“父亲,儿子恳求父亲不要将悦菼叔叔发往凤阳圈禁。悦菼叔叔罪不至此。”文垣又恳求道。众人也都再次出言恳求,包括朱子墐、朱美圭和朱徽焲三人。
“罢了,既然你们都出言恳求,我就不将悦菼发往凤阳圈禁。”允熥最后说道。
“多谢父亲恩典。”文垣、文垚、文圻等说道。
“多谢伯父/官家/兄长恩典。”其他人说道。
“悦菼,稍后正式的旨意会发到你府上。你既然已经被废除郡王之爵,也就无权出入皇城,过一会儿将你出入皇城的腰牌给司礼监的太监。你以后也没资格继续住王府。但朕念在时近过年,就不在年前将你逐出府邸了。但年后二月初一之前,你一定要搬出王府!”
“你之前的积蓄,朕也不会罚没。但你所有的仆人都不再是你的仆人,从今日起你也不能再随意处置他们。若是你残害仆人,朕就要按照《大明律》治你的罪!”
朱悦菼只是呆呆的跪在地上,听到允熥的话,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再求情。允熥知道他突然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一时接受不了,也没有逼他一定要‘谢恩。’
“徽焲、瞻壑、美圭、子墐、文圻,你们五人这次也参与打架,我也要处置你们五人。”
“陶文,你记下:珉王世子朱徽焲、晋王世子朱美圭、苏王世子朱瞻壑、汝南王长子朱子墐、皇三子朱文圻,不敬师长、兄弟不恭,各罚俸一年,打十大板。”
“你们几个,”允熥又对他们说道:“这次念在你们是初犯,就不重重处置了;若有下次,就废了你们的世子之位!”
“多谢伯父/兄长恩典。”朱徽焲、朱美圭、朱瞻壑、朱子墐四人马上答应道。文圻慢了一拍,但也很快答应。
之后允熥又让文垣指出刚才帮着劝阻打架的人,对这些人进行嘉奖;又严厉地训斥了其他人。“你们都是宗室子弟,都是咱们朱家的人,本应亲如一家,看到亲人打架就应当劝阻,怎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以此为乐!你们都罚一个月的俸禄!”
“你们,还有徽焲、美圭、瞻壑、子墐、文圻你们几个,将教室内打扫干净!记住,我让你们亲自打扫,不能让仆人打扫。下午我还要来检查,如果哪里不干净,我就让你们今晚彻夜打扫教室!”
”徽焲、瞻壑、美圭、子墐、文圻,为了让你们五人能够打扫教室,板子就先不打了,等下午检查过了,再打你们的板子!”
“还不赶快开始打扫教室!”允熥最后说道。
听到这句话,众人忙答应一声,站起身来,开始四处寻找扫帚、墩布、抹布等。允熥因也没什么事了,而且这么多从来没干过家务活的人打扫为生很快就让教室内乱作一团,抬起脚离开了这间教室。
“太子殿下,这,臣也,臣……”刚才允熥没有宣布对他的处置,陶文有些不安,想要找文垣说几句话,但被文垣阻止了。“陶先生,我也知晓陶先生的苦楚,父皇想比也知晓,一定不会重处于你的。”文垣一边说着,还走到一个倒在地上的桌子旁,弯腰将桌子抱起来要放到角落里。
“太子殿下,您怎么能干活?”他随侍的小宦官张贤忙说道。
“我的兄弟们都在干活,我怎么不能干?”
“可官家也没让您干活。”
“父亲是没有吩咐,但兄弟们都在干活,我岂能独自去歇息。你也不用劝我了。”文垣笑了笑,又拿起另外一把椅子搬向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