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义答应一声,转身退下。不一会儿,穿着正三品官服的秦松走进来,行礼道:“臣秦松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允熥说完这话,马上笑道:“秦松,这次的差事,锦衣卫办得不错。”
“多谢陛下夸奖。这都是锦衣卫分内之事。而且若无苏州反正的白莲教徒,仅凭锦衣卫万万不能做到这种程度。”秦松忙道。
“虽然是分内之事,但差事办得好与不好也不同。况且那些反正的白莲教徒既然已经反正,朕又吩咐让他们穿锦衣卫的飞鱼服,他们就是锦衣卫之人,立下的功劳也是锦衣卫的功劳。”允熥道。
秦松又谦逊几句。不过允熥根本没有搭理他的谦逊之语,说道:“这次派去山东清剿白莲教的锦衣卫之人,除去有明显过错的,一概赏半年俸禄,立下功劳之人另有赏赐;若是其他省份清剿白莲教的锦衣卫差人都能做的这样好,也同样赏赐,而且如爱卿这等坐镇京中之人也一概赏赐半年俸禄,朕对爱卿你也会加赏。”
“臣谢陛下隆恩。”秦松只能跪下谢恩。
“不过现下如何赏赐他们还不着急,封赏的圣旨暂且还不会下发,朕还要斟酌。现下最要紧之事,是如何处置这些反正或被俘的白莲教徒。”允熥又道。
他正说着,刑部尚书黄淮等人已经走进来,在他这段话说完后躬身行礼。允熥免了他们的礼,让他们坐下后,大略介绍了一番山东清剿白莲教的进展,之后说道:“诸位爱卿,虽然其他省份清剿白莲教的奏折尚未送到京城,但既然山东已经抓到了这许多人,朕要与诸位爱卿商议一番,到底如何处置这些白莲教徒。”
“陛下,应当按照先帝及建业初年处置白莲教徒之先例处置。坛主、堂主一概处死,其子孙抄斩;香主若是反正有功的,可以根据其戴罪立功立下的功劳大小酌情处置;并未反正只是被生擒的香主同样处死,但不必处死妻儿;精锐教众视同香主处置。普通信众,若是并未做过恶,可以赦免。”黄淮最先说道。他是刑部尚书,当然要头一个发言。
听了黄淮的话,允熥没有立刻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又看向其他人。“陛下,臣以为,黄尚书所言大体不错。不过,若是有反正之堂主,也应当视其反正后功劳发小斟酌处置,而非一概处死。另外,并未反正的坛主、堂主等,本人固然要处斩,但可视其为恶大小处置其妻儿,不必非要满门抄斩。”蹇义说道。他琢磨了一下允熥的意思,根据以往的管理应当是不愿意杀死太多人,所以提出了这样的意见。
允熥仍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又看向其他人。其余人等也说了自己的意见,大体与黄淮与蹇义差不多。
又过了一会儿,待无人再说话,允熥说道:“朕之想法,与诸位爱卿均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