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不妥之处?”
“盛将军,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偷袭大军的敌军,长得黑不黑?”
“比大明百姓黑一点,与南洋的土人差不多。殿下是说,”盛庸忽然反应过来:“与大明作对的几个国家都是由天方教徒统治,麾下的精锐主力应当是比较白的人,而非印度当地人。”
“可他们既然知晓了殿下带大军南下,为延缓大军南下的步伐,即使派出许多当地人做炮灰,也应当有精锐压阵。可前几日一直没有发现任何长得白的人。所以敌军派出这些人来骚扰我军,十分可疑。”
“盛将军说的不错。”朱楩道:“若是为了拖延,应当派出精锐压阵,驱赶由当地人组成之兵,而不是全部由当地人打仗。”
“莫非敌军有诈?可这‘诈’在何处?”盛庸缓缓说道:“不论如何,偷袭都能让我军知晓南下之事已经被敌军发觉,加快行军步伐。这样做有何用处?”
“可我军不仅并未加快行军,反而慢了些。”
“这是因为殿下在军中,此时让殿下带兵留下反而更加不安全,所以减缓了行军速度,可敌军并不知晓殿下在军……”
“你如何能够确定敌军并不知晓孤不在军中?”
“殿下是说,敌军因得知了殿下在军中,知晓偷袭会让我军放慢行军,所以派人偷袭。拖延我军南下?这也说的通。”
“这自然说的通。可孤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或许……”朱楩又要说出自己的猜测。
可就在此时,忽然又行军最前一名的小兵骑马飞快来到朱楩的马车旁,喘了口气行礼说道:“殿下,前方有敌军拦路。”
“他们要与我军野战?”盛庸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先不说天方教徒在野战中到底能不能打败明军,从战略上来讲,此时北印度诸国应当是以守为主,等待明军犯下错误。既然以守为主,那么不论在野战中能不能打败明军,损失都会远远大于守城,这样做十分奇怪。”
“沐将军如何吩咐的?”朱楩则马上问道。
“沐将军也觉得有些奇怪,是以派出少许人马上前试探。”那铺兵说道。
“快传孤的军令,放出探马二十里,探查左右两边!”朱楩沉默片刻,忽然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