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生气的凡凡开心是一个技术活,好在张瑾在摸索之中,慢慢掌握了这项技能。
等到这一大一小牵着手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宣枫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眼睛紧紧地盯着一桌子的饭菜,却就是不肯动筷子。
张瑾瞬间愧疚起来:“宣枫,你是在等我们吗?其实你可以不用等我们,可以先吃的。”
宣枫听到他的声音,犀利的目光瞬间转向了他。她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头颅都要跟随他的移动而转移。
张瑾顶着山一般的压力,战战兢兢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直到张瑾拿起筷子,夹了第一口菜,宣枫才动作迅猛地端起自己的碗,开始第一轮风云残卷。
张瑾在狂风中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和凡凡“谋求生路”。跟宣枫同桌吃饭这么些日子下来,他也学到了一些“夹缝中求生存”的窍门。
宣枫的饭量实在是惊人,她在张瑾家住了这么多天,尽管每天都在为自己的食量而感到惭愧,但每次吃饭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
自从她来了以后,张瑾明显感觉到家里开销中,伙食费的比例在明显上升。
最神奇的是,宣枫每天都吃这么多,都这么多天了,她的身材居然一点也没有变化。张瑾不止一次的怀疑,她的胃里是不是有另一个空间。
为了报答张瑾提供衣食的恩德,宣枫对他的训练要求的更加严谨,经常让张瑾苦不堪言。
晚饭结束以后,宣枫和往常一样,自觉地揽下了洗碗的工作。
张瑾哄着凡凡回去睡觉,自己跟宣枫打过招呼以后,也回到了房间。
一天下来,连上班带锻炼的,张瑾早就累得几乎要站不住了。哄好一个小的已经将他身上剩余的精力全部消耗殆尽,他实在没有心思再去管大的了。
反正宣枫在他家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张瑾躺到床上以后,没几分钟就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潜睡状态。
隐约听到客厅的动静渐渐消失了,他这才放任自己彻底陷入深眠之中。
大概是由于运动量的增加,最近张瑾的睡眠质量都非常好。一般情况下,他都能沾枕即睡,然后一觉到天亮,就连做梦的次数都很少。
可这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张瑾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醒了。
他刚一睁眼,就感觉到喉咙里十分干燥。
喉咙告诉他,他渴了,需要喝水。可大脑却对他说,他还困,需要睡觉。
困意实在太强烈,张瑾本打算忍着渴,继续睡下去,可他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却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大脑逐渐清醒起来,喝水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最终,张瑾还是熬不下去,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半夜起来喝水的习惯,所以他也没有过特意在晚上睡觉之前把保温壶里灌满水。他们家的保温壶已经放在杂物间被尘封了好几年了。
现在天气逐渐转冷,大半夜的喝凉水有些伤胃。可张瑾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先把水壶灌满,然后烧水,等几分钟过后水烧开了,才能喝到嘴里,就觉得一阵头疼。
他现在只想快点解决喉咙的需求,赶快回到温暖的被子里继续睡觉。
拖着沉重的步伐,张瑾慢悠悠地从卧室中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