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卡扣迸裂的声音让他心惊肉跳。
“你就知道床,迂腐已经限制了你的想象。”
“……”
“可以不在床上,沙发,地板,阳台,洗手间,甚至厨房,只要你喜欢,都可以……”
“可我就喜欢钻小树林。”
“……”
贺南齐还想试图说服她:“我一个跨国企业ceo,谈判桌我去过,商业酒会我参加过,商场上阴险的浴血杀戮我也经历过,可是钻小树林这种事情我真的没干过……”
“你没干过的事情多了,不尝试怎么能成为经历?”
“经历过了你才会知道,这远比你去参加那些无聊的酒会要有趣得多。”
顾槿妍的头埋了下去,男人面部表情抽动,一片落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脸上,他粗重的呼吸将落叶吹拂到了地上。
手插进女人的发间,他声线已然颤抖:“顾槿妍,我都被你带坏了。”伴随着她撩人的节奏,他痛苦的闷哼了几声:“不过,我很喜欢。”
“嗷……”
寂静的夜空,清晰的回荡着男人不断倒抽冷气的声音。
一道白线在天空中划出了一条优美的幅度。
大脑短暂的空白,女人又给了他一拨新的惊喜,她倚在他的身上翩翩起舞,美的简直像一只艳丽的蝴蝶……
这真是太美好的体验。
果然比那些无聊的会议和谈判要有趣太多。
一切都不重要了,没有supreme大床又怎么样,这样的新鲜感一生能勇敢的尝试一次已经叫人无憾。
贺南齐抱住她,将她反压在草地上,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在奔涌,在呐喊着要释放。
灭顶的快乐,顾槿妍觉得自己要死了,身上的男人,不知餍足。
“南齐……”
她在最痛苦的时候叫出他的名字。
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和迷失的表情,贺南齐满心都是一种男性的骄傲感,他更加孟列的要她。
草地上,月光下,枫林间,只能看见一对紧紧契合在一起不停翻滚的身影。
许久之后,顾槿妍尖叫出声,洁白的小腹隐隐凸显出他的形状,微微颤动,强烈的收缩令贺南齐无法再忍,一声嘶吼之后,他猛地抱紧了她,扭过她的脸来死命地咬住她的唇!
死亡般的战栗,两个人半天都缓不过来神,直到从腰际传来的种种过电般的苏麻全都褪去,他们才慢慢分开,仰躺在草地上,去看天空闪亮的星。
这是什么样的人生呢?
贺南齐无法言说的笑了。
“贺先生,感觉怎么样?”
“一个字,棒。”贺南齐将胳膊伸过去给她当枕头:“这金鱼塔台也上了,树林也滚了,车震也震了,我很好奇下次你还想去哪里?”
顾槿妍盯着满天的繁星很认真的想了想:“下次想在飞机上,从晋城做到美国,再从美国做到埃及,再从埃及做到非洲,想让全世界都留下我们爱的痕迹。”
贺南齐挑起她的下巴:“这胃口真是不小,你就不怕这满世界的做下来,我精尽而亡?”
“不会的,贺先生的持久力绝对可以打破世界吉尼斯记录。”
贺南齐爽朗的笑了笑,俯到她耳边说:“待会回去不要忘了吃糖丸。”
欢愉过后,两人的话题又聊回到了贺南越身上。
“我这几天没去你们家,南越没什么事吗?”
“不吃不喝了三天后,我用了激将法,我说你出远门马上就要回来,回来也见不到他了,他这才振作起来。”
“那你是怎么说服他去德国的?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确实是一个比较困难的过程,不过我发现拿你来激将他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我一开始说什么 他都不肯,后来我就生气的说了句,你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自己都照顾不了,你有资格娶槿妍。”
“然后他就同意了?”
“恩。”
顾槿妍捂脸:“我到底是怎么迷惑了他啊……”
贺南越启程去德国的这天,顾槿妍去给他送行,她一早来到贺家,贺家人都已经坐在客厅里等着,看形势应该会把儿子亲自送过去。
贺南越迟迟不下楼,徐千娴等待的间隙,又对顾槿妍冷嘲热讽起来:“这下大家都解脱了,我们南越解脱了,一些向往自由的人也解脱了。”
贺南齐阴鸷的扫向母亲,徐千娴满心不悦,刚想发火,贺南越从楼上下来了。
他径直走到客厅中央,扫视了一圈厅中央的人,最后目光落在顾槿妍身上,坚定的说:“我要槿妍和我一起去,槿妍不去,我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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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重大转折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