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找到我父亲,因为这不仅是我母亲的一块心病,也是我们贺家每一个人的心病。”
“二叔,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哦什么秘密?”
贺二叔明显兴致昂然,或许是平时她总怂着自己,这会主动亲近,让他心里甚是欣慰。
“我其实有过一段非常恐怖的经历。”
正在掘土的贺二叔闻言动作赫然顿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头,阳光下,顾槿妍分不清他目光里蕴含的是什么。
“什么恐怖经历?”
“我跟别人说了都没人信,但我觉得二叔你会信,毕竟你大江南北跑了那么多地方,什么奇闻异事没见过,你说是不是?”
贺利达直起了腰,双手搭在锹把上,目光严肃而深沉:“你说说看,二叔一定相信你。”
“我曾经被人囚禁过,是一个非常变态的恶魔,他杀了很多人,确切的说是女人,她在一片梅花林下面挖了二间屋子,然后把那个地方称为地宫,他自己是地宫的主人,抓来的女人都是妃子,他极尽残忍的对待她们,稍不顺心就把她们分尸灭口,我有一次也很不走运的被抓去了,所幸我命好后来又逃了出来,我把这件事说给别人听,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觉得我是疯了,二叔,你觉得我是讲的疯话吗?人信不信我?”
顾槿妍讲完这些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贺利达,不放过他一丝表情上的变化。
令她颇为失望的是,贺利达虽有惊讶和不可思议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
“小妍,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么一段经历,那南齐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没跟他说,我父母都不信,他又怎么会信?”
“听着确实匪夷所思……”
“那二叔你信吗?”
她迫不及待的又追问一句。
“我信你,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我们中国也许这种事情骇人听闻,但其实在欧美国家,很是常见。比如在德国有两个变态,他们通过互联网征集自愿被杀和被吃, 当一个人吃了对方居然没有半分不适,甚至当成是一顿美味的西餐。还有奥地利一位男子,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囚禁在地下室18年,强行与她发生关系生了七个孩子,最后还把自己的母亲囚禁至死,甚至还曾有过与母亲乱轮的想法,像这样的人,世界上真的存在,所以你所说的变态恶魔,二叔也相信并非你胡编乱造,肯定真的有其人其事。”
顾槿妍强压下内心的波澜,故作感激的说:“我真没想到二叔会相信,我心里又激动又感动,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相信我。”
“那后来呢?那个变态怎么样了?受到惩罚了吗?”
“别提了,因为我没有报警,他至今逍遥法外!”
“你为什么不报警?”
顾槿妍望天长叹了一声:“因为我把他的样子忘了。”
二叔伸手在她的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可怜的孩子,得受到多大的惊讶,才会把一个人的面貌都给忘了。”
“不过也没关系,虽然我现在想不起来,但我相信我很快就能想起来。”
“喔,为什么呢?”
“因为之前我有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催眠治疗,那个恶魔的面孔最近在我脑海里已经渐渐开始有了轮廓,虽然还看不太清楚,但比起之前什么也不记得,我已经想起来了很多事。”
顾槿妍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装出开玩笑的样子:“咦,二叔你别说,我那个脑海里的轮廓跟你还挺像的,也是有一脸的络腮胡,二叔,你该刮胡子了。”
贺利达闷声笑了笑,低头继续刨坑:“恩,那看来我是该修修我的胡子了。”
这次的试探虽然没有引出什么大的线索,但直觉告诉顾槿妍,贺二叔很有问题。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贺南齐。
因为想要真正的引蛇出洞,光靠她一个人的试探是没有用的,她需要跟贺南齐想出一个万全的计策。
然而,顾槿妍却忽略了贺南齐对贺利达的感情。
当天晚上,贺南齐洗完澡躺到床上,顾槿妍鼓起勇气凑过去说:“我跟你说件事,你做一下心理准备。”
“什么事?”
贺南齐狐疑的打量她。
她一脸凝重的表情让他彷徨了,“难道我要再吃两颗定心丸?”
“那倒不用,是关于地宫恶魔的事。”
贺南齐的狐疑转为惊讶:“怎么好好提到地宫了?莫非你想起来恶魔的面貌了?”
“如果我跟你说,地宫恶魔就是你们贺家人,你能接受吗?”
表情急剧变化,贺南齐沉吟了许久才开口:“妍妍,这种事不是可以乱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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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二叔真的会是恶魔吗?恩哼~~(づ??????)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