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齐的视线扫向了对面坐着的母亲。
他低沉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送母亲回去的路上,徐千娴因为生气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到贺公馆,母亲下车时,他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不知道恶魔的身份?”
砰一声,徐千娴用力摔上了车门。
用不满的行为给予了他回答。
贺南齐去公司的路上,接到了顾槿妍的电话:“你看到新闻了吗?恶魔又作案了?”
“我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呢……”
顾槿妍彷徨的声音,证明了她脑子很混乱。
“看来之前你确实误会二叔了。”
她不想承认他的话,可是不承认又不行,因为他们都知道,二叔从年后一直未离开,他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让我再想想吧!”
顾槿妍心浮气躁的挂断了电话。
她出去到后花园里散步透气,顺便理一理思绪,贺二叔跟了出来。
“小妍。”
顾槿妍闻声回过头,看到跟过来的人,沉默不语。
“今早网上出来的大新闻,我也看到了,想必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顾槿妍还是沉默。
“即使这样你还要怀疑我是凶手?”
“谁知道是不是你指使别人做的!”
贺利达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小姑娘啊,真是一根筋。”
“总之人在做,天在看,你有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看的最清楚!”
“恩好,那就让老天来证明吧。”
贺利达转身欲走,忽尔又回过头:“对了,明天我就走了,这次我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孩子出生时,记得叫南齐给我打个电话报喜。”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顾槿妍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可奈何一样。
贺南齐晚上回来,见顾槿开魂不守舍的坐在床边,整个人掉魂了一样,遂走过去问:“这怎么了?”
“你二叔说他要走了。”
贺南齐愣了愣,蹲到她面前,握住她一双略显冰凉的手:“他走了就走了,你难过什么?”
“我不是难过,我是焦虑!他若不是凶手还好,倘若他是凶手,就这样放他走了,岂不是放虎归山!”
贺南齐淡淡笑了笑,伸手将她一小支碎发夹到耳后:“你还真是执拗,你就认定了他是凶手?”
“那也不能因为他否认就认为不是!”
“现在恶魔又作案了,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他可以指使别人做,帮他洗清嫌疑!”
“恩,你说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的,你先就不要操太多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我可是当年的受……”
“不管你当年是什么,现在你是一个即将要做妈妈的人,眼下咱们的孩子已经快要出生了,没有什么比安心待产更重要,暂时这件事就先不要想了,一切等孩子生了再说。”
贺利达次日真的离开了。
当天下午顾槿妍也回了海岛。
她有满腹的不甘心,但贺南齐的话安慰了她。
法网恢恢,是凶手终究跑不掉。
她月底就到预产期了,眼下确实没有什么比安心待产更重要。
顾槿妍回海岛的第二天,徐千娴就大包小包带了一堆东西来到了岛上。
“小妍啊,怕你在这岛上没有新鲜的水果吃,我特地让人采购了一些新鲜的水果给你送过来,有十几个品种,你喜欢吃哪一种,就告诉伯母,回头我给你多送一些来。”
顾槿妍扫了一眼桌上的水果:“我这里什么也不缺,回头不用麻烦了。”
即使她这样说,徐千娴还是隔三差五的送东西到岛上来。
她从渐渐的容忍到不能容忍。
尤其是想到婧婧就是徐千娴,她心里更是有一座火山要爆发一样。
徐千娴送来的东西被她全部赏给了岛上的佣人们分享,而且丝毫不避讳她,她就是想让徐千娴知道,她献来的殷勤都被她不知好歹的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