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真正是验证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贺南齐无言,看得出来心情不好。
“不过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跟你抢夺盛世的继承权?一定是这样了,一个家族两个儿子,难免会有这种争权夺利的戏码。”就像古代皇朝,皇子争夺皇位一样。
“那这么说来,我们的小团子一定是被他给抱走了,一定没错,他肯定早就知道郊区那幢别墅有地下道,他想将来用小团子来挟持你交出盛世的控股权!”
“如果真的是这样,倒是简单了。”
“那还能怎么复杂?你的意思他是想要那份羊皮地图?到底那个东西有什么用啊?如果他想要的话你给他就是了!”
只要能换回小团子,顾槿妍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现在首要弄清楚的是贺南佑为什么要隐藏心性这么些年,只有弄清楚这些,才能想出办法来与他对决。”
“你们贺家人没一个正常的,兴许他是受你二叔影响走火入魔了!”
她本是赌气说的一句话,可看到贺南齐神色不是很好,又担心是不是自己讲的过分了。
缓了语气又过去安慰他:“对不起,你唯一的亲人也成了这样子,我不该再拿话刺激你……”
“没事,我倒不是因为他难过,是觉得间接害死了我前大嫂,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你之前三天两头往精神病院去,其实是为了引蛇出洞?”
“恩。”
“你怎么就确定你前大嫂知道什么?”
“她曾经有暗示过我。”
“她是选择为爱而死,怨不了任何人,也怨不了你。”
“如果不是我利用她来逼南佑现出原型,或许她待在精神病院算不得好,但也不至于惨死。”
“待在那样的地方,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槿妍给他一个安慰拥抱:“好了,别为这些事烦心了,现在能撕开南佑的真面目,就是最好的结果,从前敌在暗我在明,我们很被动,现在查到了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我们就不怕他再使阴招了。”
这一晚贺南齐彻夜难眠。
南佑的叛变令他感到痛心的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仔细回想过往,回想他叛变的理由。
最后他想,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原由。
贺南齐想到的这个人,便是他的母亲徐千娴。
犹记得最后一次在监狱里见她,她当时说的那番话,在那种情境下,贺南齐没作他想,如今看来,别有一番深意。
贺南齐决定去会会母亲,第二天一早,他便来到了关押徐千娴的监狱。
几个月的牢狱生涯,让徐千娴憔悴了许多,往日风姿再不复存在,贺南齐打量着她,沉默不语。
“看到你母亲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你有什么感想?”
“如果你希望我能产生愧疚感,那你怕要失望了。”
呵。
徐千娴绝望的笑笑:“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奢望,我养了头白眼狼,早已对你不抱任何希望,你今天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我有件事想问你。”
贺南齐沉吟了一下:“贺南佑是不是不是我们贺家的孩子?”
徐千娴明显错愕,但也只是短暂的几秒,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便得意的大笑:“哈哈哈,看来,你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
“看来,你也确实知道。”
“没错,我是知道,而且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等的也是这么一天!”
徐千娴咬牙切齿:“这么多年,我处处防备他,只为了让你拥有最好的,可你呢,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最关心你的人,如今栽了跟头,总算是醒悟了吧?!”
“处处防备他?为什么要防备他?贺南佑跟贺家到底有什么过节?”
“你想让我告诉你,可以啊……”
徐千娴嘴角扬起挑衅的弧度:“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我便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赤祼祼的威胁。
探监室一时间鸦雀无声。
mǔ_zǐ 俩凌厉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