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钱谦益冷哼一声,他道:“你如何保证你口中的清国不是狼子野心,借着与大明一同对付虎字旗之际,来一出鸠占鹊巢。”
“这,这不可能!”史可法迟疑的说,听上去毫无底气。
钱谦益道:“这有何不可能,你口中的清国对于我大明一直都怀有豺狼之心,只要有机会,他们绝不会放过,别忘了,要不是因为他们在辽东作乱,致使朝廷无法顾及西北之地的虎字旗,又怎么可能给虎字旗做大的机会。”
“这!”史可法语气一噎。
他有心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清国曾经是大明最大的敌人,虎字旗能有今天,多多少少也有清国的一些关系。
钱谦益见史可法势弱,但并没有就这么饶过对方,而是再次说道:“除了清国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导致无法北伐。”
“是什么原因?”史可法脱口问道。
钱谦益说道:“你觉得当前的明军是虎字旗大军的对手吗?”
“应该,或许吧!”史可法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钱谦益瞅了他一眼,说道:“就连你自己都知道,目前的明军根本不是虎字旗大军的对手,你张嘴闭嘴喊着北伐,可你要知道北伐不是只带一张嘴就够了,明军要有实力撑得起北伐才行。”
史可法低着头不言语。
因为他发现,自己确实有好多事情都没有考虑到。
钱谦益见他的样子,就知道史可法暂时被自己压住了,应该不会再嚷嚷着北伐了。
知道不是一路人,他懒得再看史可法的那张臭脸,当即说道:“行了,你史宪之这个左都副御史公务繁忙,本阁老就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来人,送客。”
下了逐客令。
钱府的下人走了进来,抬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下官告退。”史可法自觉没脸再待下去,朝钱谦益施了一礼,便随钱府的下人离开了书房。
瞿式耜见史可法一走,便说道:“老师,这个史宪之也太无礼。”
“罢了,念在他也是忠心为了朝廷的份上,暂不与他计较。”钱谦益朝瞿式耜一摆手。
对于史可法这个人,他心中五味陈杂。
可惜史可法与他不是一路人,不然有了史可法的协助,他有足够的把握在辅政大臣之中占据一席重要位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屈居于另外四位辅政大臣后面,丝毫不受重视,很多时候辅政大臣议事的时候,根本不重视他的意见。
“老师,朝廷真的会北伐吗?”瞿式耜问道。
闻言的钱谦益迟疑了一下,嘴上说道:“放心吧,朝廷迟早会北伐的,相信到时候不需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仅凭大明自己就可以北伐成功。”
瞿式耜没有说话。
以大明现在的情况,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北伐的可能。
虽然他不待见史可法,但心中却佩服其人。
不是什么人都能像史可法这么纯粹,一心为了大明。
他佩服,但他不会学史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