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彦被汗帐内的蒙古甲士往外带的时候,兀鲁特部的哈尔巴拉恰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把客人往外赶。”哈尔巴拉一脸不高兴的呵斥起拖着巴彦往外走的那名蒙古甲士。
蒙古甲士见到哈尔巴拉,立时松开了手,嘴里解释道:“是台吉让我把他赶出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把人留下,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哈尔巴拉留下一句,自己朝汗帐走去。
蒙古甲士见状,只好丢下巴彦,不再强行带其离开。
不过,他还是守在巴彦的旁边,以防对方再回去去找俄木布洪。
哈尔巴拉没有让人通传,直接进了俄木布洪的汗帐。
如今的汗帐只剩下一个名字,再没有曾经的威严,守卫也少的可怜,像,哈尔巴拉这样的蒙古台吉,来往汗帐已经很少还会让去通报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闯入。
“俄木布洪,为何要把客人赶走?”
进了汗帐,哈尔巴拉上来就是对俄木布洪一顿质问。
如今早已不是土默特部刚刚被虎字旗占领时的样子了,俄木布洪这个土默特部正统继承人,在哈尔巴拉这样的台吉眼中早已不再被尊重。
加上这些年俄木布洪毫无蒙古人的英雄气概,人也几乎废掉了,生活在青城的土默特部台吉对俄木布洪再也没有以往的耐心。
俄木布洪醉眼迷离的看了一眼哈尔巴拉,他道:“什么客人,那就是个敌人,我没把他送去虎字旗那里,已经是念在大家同为蒙古人的份上了。”
“你也知道他是蒙古人,咱们和他才是同族,虎字旗终归是外族,远近亲疏你要分清楚。”哈尔巴拉语气中带满教训的味道。
俄木布洪不愿意被人说教,转而问道:“台吉可是很久没来汗帐了,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虎字旗刚占据青城的时候,归顺的土默特部台吉经常会来到汗宫相聚,可随着时间流失,愿意来汗宫的台吉越来越少,到如今,除了节日外,已经很少还有台吉来汗宫。
“俄木布洪,你要振作,你还年轻,还有机会成为土默特部的大汗,甚至蒙古大汗。”哈尔巴拉看着他说道。
闻言的俄木布洪眨了眨眼睛,嘴里道:“什么大汗不大汗的,眼线的日子就挺好,我父亲做大汗的时候,每日里还不如我现在轻松,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反叛。”
“你怎么一点志气也没有,哪有一点像黄金家族的人。”哈尔巴拉一脸恨其不争的说。
俄木布洪抬眼望着他说道:“你不会是还想要重新成为部族首领吧?”
“这有什么不可以,咱们总不能一辈子被别人囚禁在青城,雄鹰应该展翅在天上飞翔,而不是被关在笼子里被人观赏。”哈尔巴拉说道。
俄木布洪摇了摇头,道:“我觉得现在就挺好,每天有酒喝,有肉吃,茶叶更是可以随便喝,我是不想其它了。”
没有真正做过大汗,他不知道做大汗是什么滋味,只知道现在的日子就很好,尤其是不用再做什么顺义王,吃喝有虎字旗提供,他一点都不用操心。
“你怎么油盐不进,你是土默特大汗,你要恢复祖辈的荣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混吃等死。”哈尔巴拉恼火的用手拍打着俄木布洪面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