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弼收回目光,嘴里说道:“满人也不是一条心,这里这位还是大清的多罗贝勒,可惜老子死的太早,不像海州城里那位亲王,背后是大清的皇帝。”
“将军您是说咱们拜访的这位多罗贝勒和海州城中的那位亲王关系不睦,所以才宁可住在城外的营帐里,也不去住环境和条件都更好的海州城内?”亲兵张大嘴巴的说道。
祖大弼瞅了自己带来的亲兵一眼,叮嘱道:“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不要到处乱说,一个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听到这话的那名亲兵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同时不忘往四周小心观瞧。
祖大弼又道:“满人内部的争斗,咱们不去掺和,人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咱们这些外人少插手人家的家事。”
“小的记下了。”亲兵点点头,旋即说道,“将军您接下来要不要搬到城里去住?想来您进了海州城,一个住处还是会安排的。”
有环境更好的去处,亲兵自然愿意跟着搬进海州城内。
祖大弼眉头皱了起来,他道:“刚说过,满人的争斗不要去掺和,我要是搬进了海州城里去住,城外的兵马谁来指挥?最重要的是,去了城内住别人就会认为我选择了站队,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这些满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算是投靠过去,他们也只会把咱们这样的汉人充当炮灰,等没了用处,就算脏了的抹布一样被丢弃。”
祖大寿的死,使他深深地感受到这些满人的无情。
人死了,满人分割了关宁军不说,连爵位都没有给他们祖家留下,纯纯的卸磨杀驴。
这让他对这些满人丝毫的好感都欠奉。
进去送信的营门守卫从营内返回到营门这里。
“你们跟我来吧!”
“有劳了。”
祖大弼嘴里客气了一句,带着随行的亲兵进了大营。
在营内兵丁带领下,七扭八拐来到了一处较大的营帐外面。
相较于其它营帐,这座营帐门外有专人把守,附近的巡逻士卒更是一会儿就有一趟经过。
“锦州的祖总兵到了,劳烦向贝勒爷通禀一声。”
带祖大弼他们过来的那名兵丁恭敬的对营帐外的守卫说了一句。
多尔衮营帐外守卫的士卒,最低也是白甲兵,寻常的兵丁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祖大弼很快被带进了多尔衮的营帐,这一次随行的亲兵全被拦在了营帐外面,只允许祖大弼一个人进去。
“末将参见多罗贝勒。”进了营帐内的祖大弼见到多尔衮,立刻打千行礼。
多尔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来到祖大弼的面前,伸手双手搀扶着祖大弼的双臂,满面笑容的说道:“祖将军可算到了,有祖将军的这支关宁军在,海州城定然无忧。”
“贝勒爷过誉了,末将当不得贝勒爷夸奖,而且早就没有什么关宁军了,只有大清的汉军。”祖大弼一脸谦卑的说。
多尔衮轻轻一摇头,嘴里说道:“上一次我曾与宁远伯一同征伐虎字旗,对你们祖家的关宁军还是了解的,实力着实不弱,只可惜天不假命,要不是宁远伯出事,关宁军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四分五裂。”
说着,他还摇头叹息了一声。
“贝勒爷还是不要提什么关宁军之类的话,关宁军是伪明的jūn_duì ,如今只有大清的汉军,再无什么关宁军。”祖大弼嘴里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