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狗尾巴草指环,轻轻的带在我的无名指上,尺寸居然刚刚好,真是个巧合。
“真好笑,你个傻瓜,”他放声大笑,瞧着我,好似我很可笑似得,“一只破狗尾巴草戒指,就把你给骗到手了?”
“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总是带着毒,你当心啊!”我一瘸一拐的独自朝着前方的路走,走着走着一颗泪落下来,又被风吹散了。
就这样吧,这样很好,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在那段感情里,我终于圆满的退出了。
我的右手抚摸着左手上的‘戒指’,它代表开始,也代表结束。
“喂,老婆,你等等我啊。”徐东清在我背后追着,“我们才结婚,你就自己走,也不等等我?”
“……”恍然间,我想起我在观海明珠那栋靳封的别墅里面,他夜里抱着我,喃喃的说:“老婆……”
老婆是什么东西啊?那时的我,虽然口口声声的说不相信他,可心底里暗自欢喜,把那里当成了家。
后来,我亲眼看到他与别人结婚,我被靳老太太和唐雪凝一起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
我才明白,‘老婆’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一个称呼。要多廉价就多廉价,要多可恶,就多可恶。
此时我垂眸,独自慢慢的走着,徐东清在我身后说:“死女人,你不会现在就反悔了吧?反悔就说啊。”
“不会,”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决定做的事情,一旦决定要走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因为那是我的选择。
我回头朝着徐东清笑,“以后请多关照,请不要嫌弃。”
“请多关照。”他站在烈日下面,太阳刺得他眯着眼睛,他朝我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徐东清,是你老公。请多关照。”
“初次见面。”我握住他的手,声音淡淡的。
“那你以后,不许再想别人了。”他不再装出那张‘谈工作’脸,而是搂着我的腰,“只可以想我了。这是一种道德。”
道德!
确实是一种道德。
一路上我们俩吵闹着,一瘸一拐的找到了村里唯一一家药店,买了消毒药水和消炎喷雾和白纱布。
徐东清一直啧啧着,“太浪费了。”
我们从药店出来,我便叫徐东清坐在药店外面的破凳子上,我蹲下身,把他腿上缠着的白布揭掉,用消毒水轻轻的擦拭着他的伤口,又喷上消炎药,重新包起来。
我以为他会疼得大叫,可是他就像是一点痛觉都没有,全程都没有作声。
我把白纱布缠好,抹了一把虚汗,才抬头望着他,“不疼吗?”
他浅笑着望着我,眼底里含着淡淡的宠溺,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蛋,“好乖哦,不疼,很舒服。”
“贱!”我嬉笑着啐骂一句。
“哈哈,你可真是的,你就不能温柔一次。”徐东清大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我们俩是不可能吵架的,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吵架。
他站起身,又扶起我,淡淡的问:“饿不饿啊?想吃什么吗?”
“还好。”我说着,与他相互搀扶着,朝着老阿姨家的方向走。
可是说完这话,我猛然感觉到,似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在我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