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男人做的事情,你少问!”徐东清白了我一眼,便进入房间。
我站在房门口瞧着他,心底里十分的不解,难道他少惹点事,就很难受吗?日子已经够不平静的了,他刚来到这里,便搞这些事情?强龙还不惹地头蛇呢,更何况,我们现在真的是丧家之犬。
徐东清回头,见我蹙眉,冷笑道:“害怕了?真稀奇,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我不是害怕,我是觉得你智商有些低。”我瞪了他一眼,“你就等着麻烦找上门吧。”
“也对,你怎么会害怕?”他讥讽的笑着,“你嘛,什么都不怕的,所以你肆无忌惮,往我心口插刀子!”
随即,他又自嘲的一笑。
我无话可说,去水房去洗漱,水房有一扇窗户,那窗户上污渍灰尘遮挡着,只能看到外面是白色的。
我撩着水花洗脸,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朝着水房走过来,很像靳封的,我猛地睁开眼睛,吓得朝着水房门口看,但那脚步声消失了。
我又鬼鬼祟祟的从水房出来,带着满脸的水珠,朝着走廊里面看,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我怀疑是我出现了幻听,我对靳封的恐惧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居然凭空听到脚步声,又认为是靳封的脚步声。
这种脏乱不堪的地方,他会来吗?
他才不会!
我转身想要回去继续洗漱,但是楼下传来了骂骂吱吱的声音,“谁他妈敢和王哥叫嚣?”
我吓得站住身,呆呆的看着十几个人一溜烟的从楼下到二楼,带头的是那个被徐东清打过的瘦高男人。
身后还跟着紧张万分的小旅店老板,他满脸紧张,却赔着笑,“各位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别砸我的店啊!”
看来这位王泽在这一片的‘声望’很高,不然小旅店老板也不会这么害怕。
他紧紧的跟着那群人,我吓得满脸惨白,十多个人,徐东清这不是找死吗?
随即那群人冲进了我和徐东清租住的房间里面,房间里面传来水杯摔碎的声音和棍棒飞舞的声音与惨叫声,我吓得想要去那房间。
小旅店老板差点都哭了,大叫着:“各位大哥,求你们给我一条活路吧?去外面打架不可以吗?”
那么多人和徐东清打架,如果我去了,也只是给徐东清添加了一个包袱,我猛然就冷静下来,急冲冲的下楼,拿着前台的座机,按了110.
我的手颤抖着,对着电话里说:“警察同志,这里有人打架斗殴。”
“请问是什么地点?”那边是职业化的语气,没有急迫也没有紧张,也没有怠慢。
“这里是江源市郊区的……”我语速很快的说着,但是一双手夺过我手里的电话,直接挂断了,我惊愕的转头看,只见一个30多岁的男人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瞧着我。
“你干什么?”我一阵恼火。
楼上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我报警,起码能吓唬一下那些人,起码徐东清能趁机逃掉。
“这位小姐,报假案是犯法的,哪里有人打架斗殴?”那男人上下打量着我。
他的长相是那种清秀的类型,清秀雅致。
“你是谁啊?少多管闲事!”我焦急的又一次拿起电话。
结果电话又被那个男人夺走,并且直接扯掉了电话线,他继续用审视的目光瞧着我:“你不认识我?”
“废话,神经病,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就要一定认识你啊?”我又气又急,急冲冲的就要出去借电话报警。
可是转过身,却看到他身后跟着4个黑衣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怒着对我说:“你敢对王哥不敬?”
王哥?我一阵错愕!这人就是那瘦高年轻男人口中的王泽?江源市的‘黑社会’老大?
见我一阵错愕,王泽一笑,“你是谁?不认识我,那肯定就不是江源市的人。”
我继续用紧张错愕的表情看着他,又打量着他带着的4个男人,以我的经验来看,那四个男人是练过的,和楼上那十几个人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徐东清不一定能对付这几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徐东清下楼来,步伐稳健,我的错愕更加浓郁,他解决掉了那几个人?
还没等我问他,他已经走到我身边,楼上有个男人连滚带爬,满脸鼻血,对王泽说:“王哥,就是这个人挑衅,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你!把我们打的像狗一样,还侮辱您是狗!”
那王泽勾唇一笑,双手插在裤袋里面,目光炯炯的瞧着徐东清,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在空气里飘荡着。
我又惊又恐,眼角余光看到前台桌子上放着个玻璃烟灰缸,几乎是瞬间,我拿着那玻璃烟灰缸,直接砸在王泽的头上,扯着徐东清的手,拼了命的朝着门外跑。
不只是王泽,就连徐东清都愣住了,长大嘴巴仿佛想和我说什么!
可是下一秒就被我扯出了小旅馆,小旅馆里面一片慌乱,我跑出去几步,徐东清拉着我站住身,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我慌张着急的说:“你傻啊?再不跑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