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路,染上非死即伤,不得好死的。
我现在都觉得,徐宏维属于善终了。
现在王泽的心思我已经清楚了,他绝对不会一直假意‘养着’我们,用那么多钱让徐东清做一个助手的工作,他势必还是要靠着徐东清,和国外那边联系上的。
一旦我们拒绝,几次之后,他一定会对我们采取措施。
好的气氛不会维持太久。
徐东清瞧着我急匆匆的模样,忽然噗哧一声笑了,“你想去哪?”
“哪都行,咱们现在就趁着夜走。”我有些急,越想这件事就越是不好。
“你能走哪去?走不掉的。”他淡笑着瞧我,“前一段的日子你忘了?现在又想回去过那样的日子?”
“难道你还想和徐宏维一样?”我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几个音节,气急的看着他,“会死的。”
“会死吗?”他冷眼看着我,“你走了,你就能活下去?”
我被他气急,他忽然笑了,刮了我脸蛋一把,“思恩,好死还不如赖活,你说呢?”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了。我做不了那样的事情,在未来,我做不了,我害怕。”我拎着我那些衣服,就从门出去。
不知道屋子里是不是有王泽的窃听,但是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机会逃身了。
王泽不会放着他认为的肥肉,飞走的。
徐东清很平静的看着我,看我从家里走出去,我一路从走廊到电梯,按动了下楼的按钮。
我从不知道,徐东清这么傻,愿意从一个地狱,再爬向另一个地狱。
下楼来,天空月朗星稀,清冷的风吹打在我的身上,还没走上几步,便有几个黑衣人围住了我。
这时候我居然不害怕了,冷笑着看他们,“你们想干什么?想劫财还是劫色?我长的丑又穷,你们闪开,我什么都没有,不要白费力气。”
“抱歉,李小姐,这么晚了,您一个人很危险。”那些人用生硬冰冷的语气说。
看样子,这些人是王泽的人,并不是滨海市那边来的人。
“我危险与否,与你们无关,”我快步便朝着小区门外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走到哪里去。
那些人一路跟着我,又将我围住,“李小姐,王哥不放心您和徐哥,您别为难我们好吗?”
这话说的客客气气的。
我忽然感到绝望,看来人对钱和势力的追求,永远都是那么的执着,就比如徐东清。
我和这几个人僵持着,大约十分钟,王泽走进小区,身后跟着十几个人,各各训练有素的模样,他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李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啊?”
“去哪,和你有关系啊?”我没好气,又打着警惕的说。
“当然和我有关系了,当年我受过徐老的恩惠,徐老就您这么一个女儿,我能照顾到的地方,当然要照顾。”这王泽说的声情并茂的。
他长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个‘好人’似得,让我明白了一句常理,人不可貌相啊!
“王泽,你和徐东清是雇佣关系,和我可不是雇佣关系,我想走就走,好狗不挡路。”我沉着脸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