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我都和马锐一起在办公室商量,到底怎么去经营剩下的两个夜场。
我也是才从马锐的嘴里听到,那两个夜场,一个叫‘天竺雨’,另一个叫‘皇冠’。
这两个名字,简直是有太大区别,想必两家店所接待的客人,和装修风格,主张消费的方式也是有所不同的。
我和马锐商量了一整个下午,最后还是决定晚间去两家店都看一下,然后再做决定如何经营。
马锐对这件事非常的用心,似乎想以后一直管理这两家店。
我们聊了一整个下午,徐东清一直都没回来,到了晚上下班,我才想起他来。
忽然有些茫然,猛然间觉得自己对他不太好,本来他就心情不好,但是我却一直不闻不问。
从云泽出去之后,我忽然不想去两家夜店,便叫马锐带我去了市场,买了很多菜,便回到家里。
一直忙了两个小时,做了一大桌子菜,徐东清还是没回来,也没有打过来电话。
我有些茫然的坐在桌前,眼睛朝着窗外望去。
天色逐渐泛黑,猛然想起来,我们逃离滨海市的时候,那个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徐东清背着我,一路走到了侯家村。
一路上我们跌跌撞撞,连一顿饱饭都需要善良的人施舍。
现在,我们好像生活又一次稳定下来了。
我有时候埋怨他主动联系了王泽,但是那份埋怨,是建立在我们有了稳定的生活基础上。
因为回忆这些,我又想起了那种饥饿感,还有我们在烂尾楼时候,捡来的被子潮湿难捱。
莫名的,我的鼻子发酸。
拿起电话想给徐东清打个电话,可是号码按了之后,又放下了电话。
我不可以离开这里,但是他有机会,或者他真的与我生气了,离开了?
但这是一件好事。
我趴在桌上,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竟睡了,不知过了多久,直觉一阵腰痛,这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来。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混混僵僵的想要去找床。
房门忽然被打开,徐东清醉醺醺的回来,瞧见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他打开灯,安静的望着我。
他的脸上挂着醉酒后的红,随即他看到了满桌子的菜,还有两只碗,两双筷子。
他轻声问:“你怎么还没睡?在等我?”
“没,我趴在桌子上睡了,也才醒。”我揉了揉眼睛,转身想去卧室,他忽然抱住我,下巴搭在我的头顶,愧疚的说:“对不起思恩。”
“是我对不起你,你明明可以不趟浑水。”
“我是心甘情愿的。”
“东清,我现在在云泽也站稳脚跟了,马锐会帮我做很多事,不然,你走吧?”我抬头望着徐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