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象,就好似把他这个人完全的衬托出来,一半他是属于阳光的,一半,是属于黑暗的。
他见我怔怔的瞧着他,他的唇印在我的额头上,像是叹息一样,“对不起,最近我有很多压力,有时候对你不太好,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东清,我们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呢。”我的声音很小,很微弱。
但他还是听的一清二楚,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人,你不喜欢我这样的人,实际上我清楚,我一点都不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思恩,这些都是我的事情,我会一个人扛,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吗?
我闷闷的,“东清,不提陈宁宁,只说关于你的事业,你这样下去,早晚还是会和徐宏维一个样的。”
这是一条不归路。
“思恩,”他的声音很温和,沉沉的,“有的时候,坏的事情是一定要来的,就比如老爸会死,咱们家的企业会垮,那是因为一件事发展到一个鼎盛期,必然会衰败,然后在衰败中,还会再重新开花结果。这是长久不变的规律。老爸走了,以后我会做的更好。比他做的还好。”
“你想错了,”我叹息着说。
“我想的没有错,”他笑了一下,抱着我,眼睛朝着窗外看去,“就算我错了,我也只能如此。否则,除非咱们家死绝了,外面的仇人才能罢休,不是吗?”
“哈哈,”我忽然就笑起来。
徐宏维给我们留下的,有钱财和人脉,但最多的还是仇敌。
但徐东清到现在,还四处树敌,一点不知道收敛。
以后陈宁宁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个人被骗了一次,已经够受,又被骗了一次,答案可想而知。
“思恩,你能不能,不要再想有关陈宁宁的任何事情?咱们俩,还是咱们俩。”他放开我,和我一起面对面坐在床上对视着。
这副模样,还真是像极了一对夫妻,而且是正在因为出轨而摊牌的夫妻。
我没有回答他,他的眸光逐渐暗沉下去,怔怔的发神,半响眼底里又流露出凉意。
很久之后,他带着我下楼,亲自去厨房煮饭给我吃,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我想,若是我先遇见的他,早于靳封,我一定会爱上他。
可是爱上他,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我正想着这些事情,肚子里的小宝宝开始进行‘武术表演’。
我的思绪被转移,微微蹙眉,琢磨着这个小东西该不会也是个男孩子吧?这么爱动,绝对不像个女孩,若是个女孩,也一定是个‘女爷们儿’……
徐东清煮好了饭菜,便坐下来陪我吃,他叹息着,“思恩,你还真是刁,为什么一定要我煮饭呢?我多忙啊,你就好好吃饭,不行?”
我懒得和他讲话,埋头慢吞吞的吃着。
“思恩,明天我抽时间,咱们去看婚纱怎么样?”他问。
我还是没回答他,他又说:“你想吃西瓜吗?”
“……”
“我为你选了个戒指。”
“……”
我一直也没和他搭茬,最后他忽然冷笑起来,“晚上我要去参加个酒会,你要不要去?靳封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