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我这么说,顿时就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能问出这种话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呢。”
“若你爱我,求你不要再怀疑我,我会好好经营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此一辈子,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会听你的话,会让你开心放心。”我怔怔的看着他,眼睛红红的,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他,想要去触碰他的手,
“东清,我很害怕啊,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你,你好像不是从前那个陪着我闹,陪我开心,陪我笑的人了,好像不是了。但这不怪你,是我不会做事。”
他低头看着我,后来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说:“你并不喜欢那个人啊,不爱那个人啊。那个人,是留不住你的啊。”
“不,不是那样的,对不起。没有那晚的事情,我也打算好好和你在一起了,一辈子。”我闷闷的落泪。
他就看着我,也没有给我擦眼泪,后来他说:“你利用我对你的好,折磨我,在我心上戳刀子。
我有时候想,你从前跟着我,是为什么?但是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你没有选择余地,我不给你选择余地。
你可以骂我啊,骂我是流氓,你和我道什么歉?你可以骂我是杂碎,我拆散了你从小的梦,你为什么要道歉?是不得已吗?
咱俩一样,我也是不得已才装出对你狠,不想被你丢下。我有时候发疯的想,我是不是应该厌恶你啊?厌恶你滥情,厌恶你分明不爱我,还能在我身下发浪,那我就厌恶了,可是厌恶有用?厌恶也还爱,没用。”
他的一句句话,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刺进我的心里。我垂着头落着泪。
哪是我在他心口插刀子了?分明是他。
他笑了一下,“我啊,我才是那个笑话,我才真的是你想从心底里拔除的余孽,思恩啊,你觉得我对你狠了,那一枪,是打在你身上吗?是打在我心里了,我疼吗?你猜猜呢?”
“不,不是的,那都过去了,我们好好的,不可以吗?”我落着泪。
我分明没有错啊,在我的意识里,不爱的就是不爱,不爱,就错了吗?就是滥情了吗?
我这辈子,就只有过两个男人啊,我没有其它人啊。
那,就算我错了吧?我也开始改错了啊。
我改正自己,我要爱他,要很爱很爱他。
“你瞧你自己,每天是多怕我的?你说要好好和我在一起,我没有好好和你在一起吗?是你怕我。”他笑着瞧我,后来抬起自己的手看,“我是那只手打你的,哪只?”
“我忘了,”我把他的手握住,“没什么啊,那是我欠了你的,我不怨你。”
我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做那件事惹他生气,那是欠他的了。
他听我这么说,眼里的光冷淡起来,抽回手来,“你欠我的?你欠我什么?我知道你和我一起,一半是怕我,一半是你念着从前。”
“不是的。”我摇着头,流着泪,眼睛又开始疼,鼻音浓重的簌簌说:“不是那样的意思,”
“你别哭了,那天我给你看了眼睛,你眼睛有点问题,不能哭。”他蹙眉,半响抬手帮我擦眼泪。
“东清,你不要误会我。”
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后来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之间,这般就这般,你是恨我还是怕我,我都无从辩解了,毕竟我那晚是那样做了。但我不会再打你,你也自己悠着点,你气人的时候,我都没法控制自己。我再打你的时候,可能比上次还会让你难受。”
他这句话,我就毛骨悚然的,也忘了哭,就恐惧的看着他。
他端起酒杯继续喝酒,没有继续说。
但是很久之后,我知道他所说的难受了,确实挺难受的。
他抿了几口酒,随即和我讲,“晚上有个局,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我点点头,他就勾唇笑了笑,“那你去换衣服,我在这里等着你。”
“好啊,老公你等我哈,你还给我画眉毛吗?”我起身,又站住回头看他,“你画的好看。”
“没闲心,没心情,”他扫了我一眼,“自己去画吧。”
“好吧……”我就去了楼上,先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衣服,随便画了个淡妆。
我画眉的时候,他也回到楼上了,坐在床上看着我,瞧我笨拙的模样,就嗤笑出声,过来帮我画眉毛。
他一边画,一边说,“我啊,分明是满身血腥,可怎么就喜欢和爱的女人这样过生活?若不是很多事情没法放下,牵连太深,我也想带你找个深山老林,我砍柴耕地,你给我煮饭洗衣生孩子。”
“那也好啊。”我当即就激动的抓住他的手,“等你料理一下,我们就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