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对你很熟悉,你叫什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叫李思恩。”我说。
“你好,我叫时音音。”她朝我伸出手来,很友好。
我们聊了一阵,她说:“我老公来出差,带我一起来,晚间无聊,就出来听歌,你呢?”
我说:“我在旅行啊,我也不是这里的人。”
“哇,能出来旅行,好棒啊,我老公很忙,我想出去旅行他就没时间,我自己走,他又不高兴了。”她嘟嘟嘴。
“黏人的男人很好啊。”我笑着说。
“黏人?可悲的事情是,我们俩从小就没分开过……想有个自由空间都不行呢。”她说着,还略有悲哀。
我们俩聊了很久,她很健谈,我们聊得来,她和我一样,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觉得她是很幸福的。
我就不一样,曾有人想为我撑着一切,但是另一个人强行拆散了我们。然后他要帮我撑着,他最后死了。
不可求的。
真是不一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境遇。
她听了我的故事,就悲哀说:“小姐姐,你会幸福的,你不要难过。我老公说,人一生的苦难是有数量的,承受到了数量,以后,以后就会一帆风顺,会很幸福的。你要回家啊,你要回家。不要想太多,不要辜负他。”
后来午夜了,她老公过来,朝我笑笑,很礼貌很友好,带着她离开了。
她走的时候和我说:“小姐姐,有时间要常联系哦。”
随即还和她老公说:“霆哥,我好饿哦。”
“你就知道吃啊?带你出来玩,你和新朋友倒是投机了,把我晾在一旁好几个小时。”
“你可不可以换一句话对我讲呢?我也不胖……”
“营养过剩!”
他们离开之后,秦悦然也喝的差不多了,问我:“啥时候走啊?为什么没人讲我的故事呢?”
“现在就走。”我站起身,拉着她的手,从酒吧出去,“你的故事,需要讲给对的人听。”
外面的街上飘起很大很大的鹅毛大雪,我掺着醉醺醺的秦悦然,从街上走过,她醉醺醺的说:“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每当喝醉了,就这番言论。
我们路过街边的小店,看到音音和她老公在吃日料,她抓了生鱼寿司,沾了芥末塞到她老公嘴里。
顿时另一位就辣的开始呛,我笑着就离开了。
这秦悦然虽然喝醉了吧,但是我觉得,有她在我身边,我还是过得不错的,起码没那么孤单。
我们俩第二站选择了江南水乡,早间去乘飞机的时候,我差点没把秦悦然骂死,因为她昨晚喝的太多,差点被安检给拦下来。
这个家伙挠着脑子,絮絮叨叨得说:“也没见你昨晚管我啊。”
好吧,怪我了。
江南水乡和冰天雪地不一样,对于我们俩这种刚从雪乡离开的人来说,这里就是春天啊。
我们俩到处游逛着,玩的不亦乐乎。
我离开滨海市三个月了,靳封第一次打电话过来给我,简单的问:“要过年了,回来吗?”
“不回了。”我说。
“回吧,家里都等着你,回来我们复婚,把结婚证领了。奇奇快要读小学了,那个叫小希的小孩,和奇奇玩的很好,也住在咱们家里。”他总是用那种淡淡的语气和我说话。
“靳封,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没有可能的。家里奶奶也不同意,哥,还是就这样吧,遇见好的人,对的人,你就试着接受。”我平静得说。
“行。”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和秦悦然游过了江南水乡,这里偶尔有雾气腾升,淡淡的,润润的。
有一件事不得不说,秦悦然在这里遇见了一个男人,叫张润,和这里的天气一样,人看着文质彬彬的,润润的,两人加了微信,时不时的就聊微信。
有一天她忽然很正经得和我说:“思恩,如果他很穷怎么办?我没问他是什么工作。”
“反正你有钱,你怕他没钱干什么。人好,够努力就可以,钱是一点点赚来的。”我这时候正在洗脸,唔唔的说。
是吧,身边有爱的人,钱不是最重要的。
“是昂,我有钱。”她拍了拍脑子,说道,“我都忘了,我有钱。”
老岑入狱之前,给她一张卡,里面有差不多一千万。
她又说:“那,万一他知道我的过去,他嫌弃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