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响没说话,很久才说:“旭阳还念着你,本也不傻,现在蛮正常。”
之前徐宏维说旭阳会对我很有用,我想不明白,现在,以我的分析,他活着的时候对靳家恨得要死要活,估摸着想把靳封和靳青都弄死,再把旭阳送回去,旭阳可以继承大润,旭阳又依赖我,那么大润最后还是他的?
这也不一定对,但我也想不清楚,也不去想了。
我离开滨海市大半年了,靳封淡淡的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说。
“嗯。你不要爱昨天,要爱现在。”他说完这话,就挂断了电话。
可能是我好几个月手机没开的原因,刚挂断了靳封的电话,‘爱梦’基金会又打来电话,和我讲:“理事长,这边有人社会爱心人员来找赞助,他们想盖一所孤儿院。”
“好啊。”我说。
“那么,您有什么要求呢?”工作人员问我。
“我的要求是,孩子必须一对一照顾,既然要做,就做好一点,宿舍要两个孩子一间,三餐规格要好。员工需要有正规幼儿教育专业毕业,薪资从优,招聘的时候,对于薪资太关注的不要,对爱与理想有憧憬的人从优。”我说。
说完,我脑子一愣,发现一个问题,我怎么当完大润的董事长之后,说起工作的事情,一本正经的了?不像我啊,李思恩是个草包饭桶啊,一本正经的,自己都不习惯了。
“理事长,我们清楚了,您还有其它嘱咐吗?孤儿院建立在滨海市,对于孤儿院的取名,您有什么意见?”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听我一本正经得,倒是没觉得不习惯,而是说话也很有精神,很有动力。
“就叫爱和梦呗。”我说,然后想了想,说:“叫小爱宝宝的家。”
孤儿院的取名,一定要带个‘家’字,因为那是家。
“好的。”
后来电话就挂断了。
我现在学聪明了,一个人旅行太孤单,走着走着就想哭,于是我这次去西藏,是报了旅游团。
我们在机场集合,导游扛着大旗,把我们的身份证都领走了,去办登机牌。
这旅游团里面全是老年人,排队登机的时候,把我挤得里倒歪斜。
本来上了飞机,我坐在前面,然后有老阿姨找我:“闺女,能不能串串坐啊,我和我老头子结婚纪念日旅行,我们想坐一起。”
“成啊。”我忙就换了位子。
换来换去,换了三次,我坐在了最后面,带着眼罩,听着歌。
这趟飞机还需要换机,走了一半,就停下来换飞机。
我闲着无聊,就看着飞机里面的人,发现一个秘密,这飞机基本上都是旅游团的旅客,岁数大一点的夫妻,都感情特别好。
反而少数几对年轻的情侣不太高兴。
“哼!我不理你啦!”
“爱理不理!”
“我们分手,我们离婚!”
“随便!没你,地球还不转了?”
我看着看着,就笑了,我身旁那位男士就笑着和我说:“你好啊,你也一个人旅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