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现在极度怀疑这个木秀娘是什么山精妖怪。
昨天他还私下里问过韩铁三,这女子是他在路边救下来的一个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具体出身他自己也并不清楚,而后为报救命之恩,嫁他为妻。
这种情况很聊斋啊。
陈诚质问过后瞬间腾身而起,直奔刀架而来。
木绣娘却笑意不减,一脸委屈挥了挥手中的丝帕,道:“郎君怎么冤枉好人?”
随着她的动作,陈诚只得觉灌了一口清风,浑身一软,坐在地上,再也提不起半分力道。
木秀娘笑道:“喝了奴家那么多软玉温乡酒,郎君终于醉倒在奴家这软玉温乡了。”
这车翻的猝不及防,陈诚无语道:“在下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又不会法术神通,武力也低微的很,也值得你用这般手段?还在酒里下了药?”
木秀娘道:“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上次妾身单用迷魂之香折戟沉沙,这次当然要小心谨慎了,软玉酒加迷魂香,如何?”
‘上次那一口香激活了系统,等于是被系统用去,这次可没有这待遇了,只能自己承受,自己这low系统没有保护宿主的功能啊,你只用那迷魂香,我都不一定扛得住。’
陈诚心想。
将陈诚搬到床上,微微喘了口气,笑道:“几日不见,郎君倒是沉重了许多,也精壮了许多,不枉妾身养了这么多天。”
说着,开始解陈诚的衣服,笑嘻嘻地朝着他脸上吹气。
好大的口气,一股馨香充满口鼻,并没有多么激烈的渴望,却让陈诚的身心舒畅,懒洋洋地,只想沉沦下去。
陈诚别无他法,系统无动于衷,只能自救了,于是开始在脑海里观想金刚法相……好像有些作用,金刚法相手中的法印不断变化,身上的力气有回复的迹象。
却在这时,房门吱杻一声打开,林红玉一脸寒霜地进来,木秀娘一惊,扭头望去,随即笑道:“三当家莫非要搅人好事?”
林红玉扭头,好似不想看到他们不堪的情状,愤愤道:“哥哥若有所需,其他女子多的是,或抢或买,总能称心如意,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坏了兄弟情义,我劝哥哥早日收手,若教韩二哥知晓,哥哥如何自处?”
陈诚有些着急,喝道:“老三,这木秀娘是妖鬼之类变化,快把她打死。”
为了自己的小命,陈诚也是掉了人品,明知道林红玉不是木秀娘的对手,但最少可以拖延些时间。
林红玉气道:“哥哥到如今还想欺我,我不会说出此事。”说着转身就走。
气的陈诚咬牙切齿,道:“老三回来…”却再不见林红玉身影。
木秀娘呵呵笑道:“郎君,莫不是怪我上次不知节制,让你险些丧命?放心,妾身还想与你做个长久夫妻呢…”
林红玉一脸气愤地跑出去,越想越生气,上次陈诚原身病危,她就有所怀疑,好好的怎么会精气亏损,像他们这个境界的武者,想走火入魔也不可能。
有一次起夜,她见木秀娘的背影进了陈诚的屋子,心里就更加确定了,又不敢声张怕毁了山寨,又不能视作不见,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般下去迟早败露。
想了好几天,她打算找个机会警告一下陈诚,但这一段时间这一对狗男女好像断了关系,她纠结的心才慢慢放下,哪想到这次一起喝酒,却让她发现了端倪,因此才故意撞破奸情,让他们知道收敛。
但没想到她都撞破了奸情,陈诚还在狡辩,让她打死木秀娘,打死是可以,但怎么跟韩铁三交代?
正想着,突然见另一个木秀娘穿着一件淡绿色丝质鹤敞迎面走来,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棉质披风,见到林红玉忙笑道:“三妹妹来的正好,今日刚刚下了雪,夜里山间寒凉,帮我把这件披风带给三郎吧,我就不抛头露面了。”
林红玉一怔,面色大变,回身就跑,在陈诚房里的真是妖鬼,连头上的软帽掉了也没察觉。
木秀娘有些懵,还不知道发什么事,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忙迈步跟上。
林红玉跑到陈诚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此时韩铁三傻坐在门前不远,泪流满面,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盯着床上的假木秀娘。
“大哥,铁三这条命是你给的,若是你要铁三死,铁三绝无二话,我只恨自己无能,没能将这dàng fù 识破,毁了你的名声。”
说着,捡起丢在地上的钢鞭,就往自己额头拍去。
“住手,慢”陈诚和林红玉的声音同时响起。
陈诚见林红玉跑进来,后边还有一个木秀娘,顿时心中了然,也不再多言,只是闭目观想,还差点功夫,快了,只要回复体力,虽不一定打得过这木秀娘,但多少能反抗些许,要知道自己已经是神劲高手了,也许真能伤到妖鬼之类。
这韩铁三也真是傻,但怎么有点可爱呢,虽然不怎么赞同他的愚忠,但谁让他愚忠的对象是自己呢,这就不得不赞同了。
以前陈诚虽然兄弟妹子的叫,但多少是把他们当做立世的资本,虽然关心,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或是有目的的关心。
但这一刻,林红玉和韩铁三轮番上演苦情戏码,陈诚还是在心里别有一番滋味的。
此时林红玉方道:“韩二哥稍安,这个嫂子是妖类,千万不要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