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阴宫主突然道:“这位道友竟然也擅长丹道?可否让本宫一观?”
陈诚又拿出一瓶养神丹,正要交给身边的侍女,景崚郡王却突然自己凑上前去,把手里丹药向太阴宫主递去。
若是一般人,这也不算什么失礼,反而很正常,但是他一个郡王,这种行为就有一些刻意了,就算递东西也该让侍者转交。
果然,在递过去的时候,景崚郡王竟然要假意跌倒,太阴宫主面目微寒,没见她有什么动作,景崚郡王就像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般,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
太阴宫主也是直性子,直接质问道:“景崚郡王,这是欲行无礼么?”大有一言不合,直接拂袖而去的意思。
景崚郡王懊恼拍拍脑袋,连忙躬身羞惭道:“宫主恕罪,本王实在是失礼至极,这……这,本王为何会如此?我这实在有些糊涂,宫主恕罪,我先告退,告退……”
说着,就要走退下宴会。
群臣都有些诧异,这景崚郡王是出了名的惧内,怎会做出这番无礼之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色胆包天?
太阴宫主见他自己退走,脸色缓和了些许,站起身来道:“郡王不必如此,本宫也出来良久,也该告退了。”
却在这时,殿内突然一阵清风吹来,太阴宫主脸上的面纱突然被清风吹下。
顿时,大殿内雅雀无声,都在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实在太美了,好像天地间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她身上。
那种美不是精致,也不是清晰可见,虽然肉眼看得清清楚楚,但感觉里却好像缠绕着一层轻盈雾气,似近实远,给人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
能触及到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陈诚向来以为自己心肠很冷,无关的人与仇寇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初次见到此女,竟然让他心神颤动了一下。
太阴宫主冷“哼”一声,面上又出现一张面纱,顿时所有人都清醒过来,忙低头饮酒掩饰自己的失态。
就在这时,景崚郡王道:“仙子嫁于本王为妃可好?本王情愿休妻另娶。”
这一声,如银瓶炸裂,众人刚刚喝到嘴里的酒全部喷出来,有的人掩面不语,旁人都替景崚郡王尴尬。
李信猛然喝道:“父王,你醉了!来人,将我父亲扶下去。”
他刚一喊完,立刻有几个侍卫冲上来,生拉硬拽,要把景崚郡王架出去。
景崚郡王突然像小孩子一样,扑倒在地,老泪纵横,嘶声道:“我不走,我要娶宫主为妃。”
太阴宫主冷声喝道:“涵玉,带人跟我走。”
这是要跟景崚郡王府脱离关系的意思。
陈诚看着景崚郡王完全失态的样子,忙站起来道:“宫主且慢,此事乃是有人施法算计于你。”
太阴宫主一愣,方才她本就觉得不对劲,但是一环接一环的突然事故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此时,听陈诚提醒,立刻就想了起来,自己的面纱怎么无端被风吹开,要知道自己身周是有法力场保护的。
想到这里,她已经警惕起来,元神铺展开来,悄悄探查四周动静。
陈诚见她愿意听人解释,悄悄松了口气,实在是李信这边,修士势力太过薄弱,简法观观主才是个散仙修为,若没有太阴仙宮支持,恐怕难以跟云州对抗。
陈诚接着道:“景崚郡王是何等样人?想必在座诸位都有所了解,我想是刚才那壶酒的原因,是有人给郡王下了致幻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