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要为小民做主吗?那,请吧。”
……
醉红楼门前正闹着不休的时候,宁鸿陆已经从后窗翻出来,一跃跳进了安静的后巷。
“奶奶的。”他骂了一声,“怎么就惹到了那么个活阎王!”
他说的自然是谢守山,别看谢六老爷长得人模狗样,举止优雅,但要是犯浑起来的时候,英国公府一家狠人,都得让着他。
谢守山唯一怕的人,大约就是淮阳侯谢春山了,可京城人都知道,因为谢六老爷真要撒娇撒痴的话,谢侯爷都不舍得责怪他。
毕竟是在谢小玉出生之前,谢家人宠极了这个幺儿幺弟。
可是他想了半天都想不通,到底骗或者偷的那个人,是谢老六家的?
他明明很小心的呀!
况且就算是偷了骗了,也不可能让人轻易摸到醉红楼呀。
古怪,这事儿古怪极了。
宁鸿陆想不通,干瘦的脸因为思考,变得脸颊都更凹陷了。
不过既然想不通就算了吧,他想着,将虞嫣的那块玉掏出来看了看,嘿嘿,这玩意儿才是最重要的,把这个交给掌柜,必然能得到最好的奖赏。
至于醉红楼,若因此事能激化皇子、后宫、官宦并谢家的矛盾,也是意外之喜呀。
不但是掌柜,主家都会更加重用自己!
宁鸿陆美美地想着,刚要走,一抬头就看见巷子的尽头,站着个头发极长,看不清面貌的女子。
绝对是女子,穿着灰不灰、褐不褐的粗布衣服,头发长得盖住脸后又拖在地上。
宁鸿陆的脚步猛地就钉在了原地。
是女子,但不是人。
宁鸿陆觉得自己的眼中,那女人就像是个……巨大的瓦罐?!
化成人形的瓦罐?不对,是有什么东西附在瓦罐之上。
灵,是灵体。
他虽然是灵骨未醒之人,但到底也算玄门之人,对于这种怨念成的低等灵体,本来是不会怕的。
只是这个灵体不一样,她身上蕴藏的力量,甚至足以将他撕碎。
“什么妖物?!我乃太虚司少司命!还不速速听命离去!”慌乱之间,宁鸿陆掏出了符咒放在胸前,色厉内荏地叫嚣道。
严奴儿却丝毫没有害怕,而是开始向前走来。
越走越快,到最后她已经离地,疾飞向宁鸿陆扑过去。
她离得越近,宁鸿陆那种将死的压迫感,就越强烈。
快到近前的时候,她的头发全部飞了出去,似是要将宁鸿陆包住。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救命呀!!”宁鸿陆拿着毫无用处的符咒胡乱挥舞着,大喊大叫的。
只是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甚至没传出这个巷子。
严奴儿是有实体依附的灵,瓦罐不碎她就不灭不休,而宁鸿陆的符咒却不过是毫无战力的骗术,与四大族中以咒术为武器的修家比,天壤之别。
严奴儿会怕他才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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