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时,就见一队军士已经将醉红楼围了一起,身着常服的英国公谢凤山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对着虞琼一拱手,礼道:
“臣谢凤山,参见齐王殿下。”
虞琼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哝,干笑道:“英国公来了呀,倒是正好,快管管你这兄弟吧,如此横行霸道的,是要将你们谢家的那点儿英名废尽吗?”
谢凤山浅淡一笑,内敛且沉着,半点儿不见生气:“舍弟抓几个小贼,就算冲动了,也算不上横行霸道,殿下还是言重了。”
说着,瞥了谢守山一眼,不轻不重地斥责道:“还不向殿下赔罪?”
谢守山立刻后退一步,从善如流道:“殿下赎罪,小民也是为了抓贼,请殿下勿怪。”
一唱一和的,倒把抓贼坐实了。
虞琼竟然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
“找到证据了?”谢凤山问道。
“是,那些贼子大胆,都偷到少将军家了。”谢守山应得非常正经,“所以弟才想让殿下去看看,岂料倒惹了殿下生气呢。”
旁边的仲皙抱着那个夜明珠的盒子,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瞅着谁都像坏人,对着谢凤山也没施礼,此时才敷衍地招呼了句:
“见过公爷。”
仲皙,姓郎名墨,字仲皙,是已经殉国的抚国将军郎盛的四子,承平帝抚恤,准其入军子承父志,故人尊称一句“少将军”。
至于行四的人为什么字为“仲皙”,便是另一段叛逆的故事了
“原来少将军也在,”谢凤山回身看见他,点点头,看向他怀中的盒子,颇为好奇,“这盒子……装的是什么?”
仲皙现在就在意那颗夜明珠,听见谢凤山问,立刻将盒子抱得更紧了,不服不忿地横了四皇子一眼。
当京城谁不知道这是殿下的本钱不成。
虞琼的脸色更沉了。
这个……姓郎的搅屎棍!
怎么这事情就牵扯进了他?若只有谢家,他倒是还好脱身。
毕竟如今谢家的有些事儿,未必就没让父皇猜忌。
谢凤山到底是匆匆赶到的,见状已经糊涂了,便望向谢守山。
谢守山在他耳边,低声将夜明珠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凤山了然,目光看向了脸色煞白的四皇子,安慰道:“殿下也不必想太多了,便是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这等胡作非为藏污纳垢的事情,也是避免不了的。”
虞琼听他话中有话,故作镇定地冷笑道:“本王不懂英国公的话,这地方查出来什么,与本王有什么相关?”
英国公一笑,光风霁月的,神色比他还无辜:“殿下明鉴,臣没说过与殿下有关呀。只是此事到底是舍弟冲动,惹得殿下担心了,再请赎罪。”
说罢,对谢守山道:“六弟,我说你冲动你也别不服,这等事情如何不先告之为兄?我也好从衙门调了人来。”
谢守山一笑:“二哥教训,第不敢不服,只是事急从权,兄弟也是怕打草惊蛇啊。”
“昏话,你既然有怕,方才就不该让殿下进去,一旦那暗室有什么机关暗器伤了贵人,别说为兄,大哥都救不了你。”谢凤山批评了一句,对因他的到来而停手的家丁道,“既然已经这样了,索性将东西都搬出来,也让京城百姓做个见证吧。”
家丁们得令,还真个将暗室中的东西,通通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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