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越贵妃慌张地跪在明圣帝面前拉着他的衣袖,惊慌失措得煞白了脸,明圣帝一进翊坤宫便下令搜宫,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越贵妃余光瞥见明圣帝身后勾唇浅笑的月静安,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聚起怨毒的目光瞪向月静安,蹭地一声直起身子冲到她面前斥道:“莲妃妹妹,你可真是安得好心啊,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皇上这样重视你,本宫不过是让院太医多给本宫治了几回头疼,也值得莲妃妹妹这样大费周章地告状?”
越贵妃以为明圣帝此番勃怒是因为月静安告状的缘故,几欲咬碎了一口银牙。
“事到如今越姐姐还要怪罪于我不成……”月静安垂下眼帘,掩着帕子便咳嗽了起来,面上的委屈与失落之色映入明圣帝的眸中,令他怜惜不已。
明圣帝将一片虚弱之色的月静安护在身后,龙目严视着她,呵斥道:“贵妃,朕信任于你,却不想你竟是学得口腹蜜剑起来!院太医诊断出莲妃体内含有慢性毒,是有人日日在她的饮食中下毒,这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皇上,臣妾从未踏足过月华殿,莲妃妹妹中毒臣妾又怎会知道?”月静安抱恙多日她是喜闻乐见的,但这事又与她有何干系,难不成这月静安还想给她安一个下毒的罪名?
越贵妃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起来,看向被明圣帝护在身后的月静安,露出复杂的神色。
月静安咬着唇瓣轻声道:“越姐姐,你为何要这样……妹妹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要置妹妹于死地……”
越贵妃瞪大双眼道:“你胡说些什么,本宫何时要你置你于死地?”
明圣帝如猎鹰一般的双目紧盯着越贵妃的表情,仿佛要看穿进他的心底去。
“报!!”
此时,负责搜查的侍卫首领咚咚地迈步进了大殿,上前跪拜道:“禀报皇上,在翊坤宫内宫中发现了比物!”
侍卫首领双手捧着白釉瓷瓶呈上给明圣帝,那瓷瓶同体无杂质,瓶底染着金漆,一看便是不菲之物。
明圣帝皱着眉将白釉瓷瓶拿起来打量一遍,放回侍卫首领手中摆手道:“拿给院太医看看是什么东西。”
院太医应声从侍卫首领手中接过了白釉瓷瓶,小心地拔开塞子,从药箱里取出一枚银针挑了瓶子里的粉末放在指尖捻搓细闻,片刻之后收好东西跪地拜道:“皇上,莲妃娘娘所中之毒正是比物!”
此话一出,越贵妃是彻底明白这一回月静安的目的所在,她抖着唇扑通一声跪在明圣帝面前大叹道:“皇上!这东西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臣妾宫中的,臣妾怎么会有那样歹毒的心思去害莲妃妹妹呢!”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明圣帝没有想到真的会在翊坤宫里搜出毒药,对越贵妃可谓失望透顶,甩开袖子冷哼一声。
被侍卫压着双手的柳儿也趁机拜下了身子挣脱出侍卫的束缚,爬到越贵妃的脚边抱着她的右腿哭喊道:“贵妃娘娘!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为您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婢不想死!”
越贵妃终于明白了明圣帝口中的人证物证俱在是什么意思,看着眼前陌生却口口声声说替自己办事的宫女,心里一下便沉了下来。
“皇上,你别听这个刁奴胡说八道,臣妾根本不认识她!”越贵妃狠狠地指着月静安道:“莲妃,你联合自己的宫女用这样阴险的招数来陷害本宫,以为本宫就会任由你这样陷害吗!”
月静安不曾答话,只是孱弱地靠在明圣帝的怀中低身咳嗽着,面上的虚弱之色显而易见。
两人的气势强弱一看便知,明圣帝显然是更为倾向于柔弱不堪的月静安,如此一对比,越贵妃的强势便更加惹人厌烦了起来。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要矢口否认!莲妃已经病成这样了,都是拜你一手所赐,你非但不承认自己的罪孽,反而还要污蔑她,你究竟安得什么心!”明圣帝对越贵妃可谓是失望至极,连带着看向她的神色也带上了几分厌恶。
“皇上,您别责骂越姐姐了,都是臣妾的错,怪臣妾日日霸占着皇上,让越姐姐不快,越姐姐虽然有错,也是因臣妾而起……”月静安垂着眼眸,虽然口口声声在为越贵妃说话,却是将她擅妒的罪名定死。
“她如此狠毒要害你的性命,你还为她说话。”明圣帝叹了一口气,抚着莲妃的额发十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