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舍不得。”夏子衿眨了眨眼,“盛卿,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倒是说出这么狠的话来诅咒自己。”
“这可不是诅咒,为夫是自愿的。”夏盛卿一本正经的说情话,为夏子衿不相信她这话很是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夏子衿哑然,突然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腰,“盛卿,我信你的。”
软软巴巴的四个字犹如一汪春水落到他心底,夏盛卿略有些阴郁的心情立时愉悦起来,用力的回抱住夏子衿,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娘子,为夫在外头辛苦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你有没有奖励。”
夏盛卿一双眉眼眯起来,笑嘻嘻的望着她。夏子衿舔了舔唇瓣,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的撇过脸,夏盛卿瞧她这样,幽幽的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可怜样子,眼巴巴的瞅着他,瞧那样子,活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哈巴狗。
夏子衿实在是受不住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哪怕知道他是故意摆出这副样子,她扭头,“吧唧”一口亲在他唇瓣上。
夏盛卿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样,露出笑意来。
另一边,巫族圣女在床榻上歇了两日,总算是觉得胸口好些了,夏启轩按着往日的时辰来看她,见她似是精神一些,提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温柔的坐在她身边,“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你的伤口可还痛?”
这一刀是她自己刺进去,分寸掌握的正正好,她是晓的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当时情况紧急不觉得什么,但现在醒来,真是一坐起来就觉得胸口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若不是担心夏启轩怀疑她,她何苦受这个罪?
想到这一茬,巫族圣女狠狠剜了夏启轩一眼,很是不忿,嘴上的话却是另一回事,“殿下一心忙着政事,妾身自然不敢怪罪,只是妾身这胸口伤口这样深,说不得就要留疤,到时候殿下就要另寻新人了。”
夏启轩被她说的讪笑一声,晓的她是因为自己连累受了无妄之灾觉得心里边不舒坦,又担心自己日后府里添新人嫌弃她身上留疤,这才故意说这话,只是这回他府里的人全部死了,这妾室他若是功成,哪有皇帝不纳妃子的,所以什么一心一意这样的话,他自然是不会说的。
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太假了。好在巫族圣女出了气就罢了,并不真的与他胡搅蛮缠,“这事,你可查出什么了?”
好好的,竟然有人敢对皇长孙下手,且还是这么狠辣的手段,巫族圣女这会儿想到那天晚上府里的惨状,还忍不住心有余悸。幸亏她那天晚上去见了林润玉,若不然,她就真的要死在那里了。她虽然有些手段,但她不会自大到认为那些能够不动声色杀了皇长孙府四周埋伏的暗卫,并且灭了皇长孙府满门的刺客会杀不了她。
夏启轩松了一口气,继而眉头就拧了起来,神色狰狞,狠狠啐了一口,“除了夏子衿那个贱人,还有谁!”
他怒火滔天,光是提起对方的名字,胸口就好似有一团火在烧一样。巫族圣女露出不敢置信的面孔来,惊叫一声,“怎么会是她?”
在她看来,夏子衿就算再厉害,不过是个女子,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纯属是运气好罢了。因着林润玉老是在她面前提起对方,她这心里头,实际上是很不喜夏子衿的。
现在听闻这事竟然是她的手笔,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加上这次自己虽然是为了避免夏启轩怀疑才自伤,可这么算起来,到底是因为夏子衿对夏启轩动手才导致的。
她向来心高气傲,怎么甘心就这么伤在夏子衿手里,巫族圣女目光闪烁,搭在被子上的手掌猝然握紧,不甘心的咬唇。
夏启轩只当她诧异,并没有想到她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冷笑一声,“自然不止她一人,是夏盛卿那个阉人!没想到,他暗中竟然筹划了那么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