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的日记,那时候我爷爷也就刚刚十岁而已!”墨非城有些吃惊的说,看着日记本上还很稚嫩的字体,墨非城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爷爷。
“1956年5月8日,晴,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儿,她长的可是真漂亮,眼睛很大,像一个葡萄,特别想尝一下……”
“1960年10月11日,落叶真漂亮啊,她送给我的落叶书签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她生气了,我该怎么办?”
望着日记本上爷爷细心的记录,墨非城的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楚,似乎看到了遇到苏小绵的自己,那样深情,那么迷失自己,深陷其中。
“1963年1月8日,我去她家里提亲了,她父母对我似乎不太满意,我以后要做的更好,争取得到她家人的肯定!”
“1963年8月9日,阴,她家人逼她嫁给冷家那小子,她哭着跑来找我,问我怎么办?要和我私奔,我有些犹豫了,我感觉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1963年11月23,多云,她订婚了,听说冷家的聘礼多的她家里都摆不下……”
“1964年4月6日,晴,她结婚了,我的心如刀绞,从此我失去了一生最爱的女人,我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我不同意跟她一起私奔?看到她上花轿的时候双眼含泪,我一狠心,跳进了河里,四月的河水冷的刺骨……”
“1966年7月9日,大雨,她死了,难产而死,听说,冷家人选择保小孩,而放弃了她……冷德勋,既然你得到了她,为什么不珍惜她,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墨非城再也看不下去了,重重的合上了日记本。
在日记本中,墨非城似乎看到了爷爷年轻时候那不羁的岁月和沉重的青春。
每一本相册中都夹着一张那女孩儿的照片,从8岁到18岁,苏小绵似乎看到了一个如画一般的少女如落花一般陨落的过程,令人惋惜。
苏小绵的中似是跟着爷爷的日记度过了漫长的一生,心中忽而升起了那种莫名的沉重和凄凉。
墨非城放下笔记本,然后打开冷德勋交给自己的箱子,一罐骨灰,一个日记本和一叠照片,还有一块玉佩。
这玉佩应该是一对儿,墨非城以前见到过爷爷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爷爷把它当宝贝一样收藏着。
墨非城看了看骨灰罐上镶着的照片,就是爷爷日记本中夹着的照片。
那个温婉如玉的女子,笑靥如花的模样定格在了骨灰罐上。
苏小绵双眸湿了,转身擦了一下泪水,说:“爷爷倾尽所有爱了一辈子的女人,终于回到爷爷身边了。”
墨非城沉重的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拿出手机拨给了司南,“立马把我名下的冷氏企业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全部还给冷慕言!”
不等司南质疑,墨非城便挂掉了电话,说:“为了让爷爷和他心爱的女子在一起,我就是把整个墨氏都送给冷慕言,也是值得的!”
苏小绵含泪点了点头,望着笑靥如花的女子,不知是欣喜还是凄凉,总之就是很想流泪。
冷慕言挂电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冷德勋的面前,痛苦的说:“爷爷……”
冷德勋失了神一般,痴痴呆呆的转身离去,背影孤寂而落寞,嘴里低声说:“这一辈子我没有白活,没有白活……”
死寂的老宅中,只回荡着冷德勋滚动轮椅的声音,绵远悠长……
翌日清晨,管家发现冷德勋已经平静的去了。
临走,面色平静,怀里还死死的抱着年轻时候唯一一张和夫人的结婚合影,珍宝一般。
墨非城和苏小绵坐在墨正尊的病床边,望着依旧昏迷的墨正尊,说:“爷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