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稚莺却决绝的道:“不行!庞大哥你要真敢跟来,我……我从此以后都不再理你!”
庞子健闻言直似一瓢冷水浇头,脸色倏变同时双拳紧握,目送着邢稚莺腾身而去,满心愤懑浑不知该如何发泄,一时之间竟自痴了。
邢稚莺运起飞鸿踏雪身法全力急追,孰料祁学古脚下竟也不慢,直至追出几里地才又望见他的背影。
邢稚莺精神一振,便即娇呼道:“祁学古!——你给我站住!”
祁学古微一迟疑,终是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今晚的事情我保证不会随便乱传,不过等你跟庞探花成亲的时候,可要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邢稚莺方来到祁学古面前,听到这话更生气苦。情绪激动之下不慎走岔了真气,登时便双腿一麻,跟着惊叫一声,向前扑跌了出去。
祁学古大出意料,本能的伸手一接,邢稚莺便整个儿投进了他怀里。而且她此刻双腿知觉全失,唯有紧抱着祁学古的肩膀才能勉强撑持,否则恐怕早已瘫倒在地了。
两人自相识以来何曾像这般亲密过,邢稚莺固是羞得满面酡红,祁学古也只觉心头狂跳。尤其鼻中嗅到邢稚莺身上淡淡的幽香,更惹得他意马心猿,险些不克自制。
如此静静的相互依偎了片刻,祁学古终于压下满心绮念,摇头轻叹道:“大小姐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万一给庞探花看见,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就算你真的讨厌我,也不用这么绝情吧?”
邢稚莺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顿了顿方涩声道:“你到底……信不信我?”
祁学古不明就里,兀自疑惑的道:“啊?什么信不信你?大小姐你说的是哪件事情?”
邢稚莺低啐一声道:“你少来,快老实回答。”
祁学古推搪不过,只能讪讪的道:“其实我信不信又有什么打紧,大小姐你还是赶紧起来,别等害死我才后悔呀。”
邢稚莺在祁学古肩膀上掐了一把,气不过的道:“胆小鬼,真那么怕死么?庞大哥肯定不会追来,何况我刚刚运岔了气,现在腿脚都没知觉了,你让我怎么起来?”
祁学古恍然一悟,不禁苦笑道:“敢情大小姐是运岔了气,我说你干嘛没来由的投怀送抱。都这样了还着急忙慌问什么信不信的,赶快运功疏通气脉才是正经啊。”
他说罢便欲扶着邢稚莺打坐运功,孰料邢稚莺却双臂一紧,一颗螓首埋在他怀里,语带轻颤的道:“不管,你先说到底信不信我。”
祁学古隐约感觉一片柔软贴近到他胸前,口干舌燥之下终是含糊的道:“信信信,大小姐说什么我都信,咱们先分开一点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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