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稚莺没想到皇甫鹰扬竟然毫无抵抗,瞬间便沦为俎上之肉、任人宰割。此刻眼见他好像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惊恸愧悔之下尖叱一声,霍地欺近同时挺剑向天狼尊背心刺落。
天狼尊不敢轻敌,疾出一剑格开邢稚莺的攻势,接着转到皇甫鹰扬身后,一剑架在他颈上,这才沉声喝道:“女娃儿还不住手?”
邢稚莺投鼠忌器,只得收剑而退,随即难掩气急的道:“你总归是武林前辈,怎么能做出掳人为质这种卑鄙行径来,快把这位皇甫先生放了。”
天狼尊喘了口气,狠呸一声道:“女娃儿倒生得一张利口,想让本尊放了这泼贼也不难,只要你乖乖弃剑认输,再赔偿本尊死掉的狼便够了。”
邢稚莺银牙紧咬,忍气吞声的道:“认输可以,但你的狼要怎么赔?”
天狼尊怪眼一翻,嘿嘿冷笑道:“狼赔不起,人总陪得起,看在女娃儿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你索性给本尊当一年压寨夫人吧。”
邢稚莺大大一滞,胀红了脸道:“你!——禽兽!休想!”
天狼尊不以为忤,仍是冷笑着道:“你不答应也行,本尊先宰了这泼贼,再来慢慢炮制你,料想没有他从旁捣乱,本尊要胜你也并非难事。”
邢稚莺心知天狼尊所说不假,更生出几分莫名惊慌,天狼尊见状更加笃定,趁机厉喝道:“怎么样女娃儿,答不答应全凭你一句话,你要再犹犹豫豫,本尊可真的动手了。”
邢稚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见天狼尊凶残狠厉,倒真怕他痛下杀手,一时之间彷徨无措,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
此时却忽听皇甫鹰扬疲惫的声音传来道:“毛丫头你走吧,我的生死不必你来操心。”
邢稚莺看到皇甫鹰扬还能说话,总算心神略定,跟着满含关切的道:“你没事吧?我毕竟欠了你的情,怎么能抛下你一走了之?”
皇甫鹰扬连咳数声,愈显颓丧的道:“我怕是不成了,咱们非亲非故,你也不能为了我给这狼崽子做什么压寨夫人,所以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邢稚莺禁不住眼眶发红,语带哽咽的道:“不成,这件事追根究底还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跟那群野狼起了冲突,你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测,我……我肯定一辈子良心难安。”
皇甫鹰扬轻唔一声,面现苦笑的道:“难得毛丫头还有几分良心,那你怎么一见到我便想落跑?难道本巨侠那次出手救你,还救出仇怨来了?”
邢稚莺心下惭愧,低头嗫嚅着道:“我……是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从没想过什么……杀人灭口,毕竟只有你活着,我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呀。”
皇甫鹰扬叹了口气,颇见萧索的道:“报恩便算了,本巨侠又不是那种市恩贾义之辈,可还有件事我始终心有不甘,唉……只怕会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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