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装少女迟疑着道:“我正是桑吉玛尔,你说你叫什么阴阳,我怎么从没听阿爸说起过?”
皇甫鹰扬喜出望外,听罢却干咳一声道:“这个……或许是哈大哥还有些心结吧,另外你师父可是常万里?”
桑吉玛尔的神色更加松动,缓缓点头道:“原来你还认得我师父,那应该是我们图雅部族的朋友了,可既然是朋友,你干嘛要包庇这个恶贼?”
皇甫鹰扬松了口气,颇见讪讪的道:“说包庇谈不上,只不过想问清楚罢了。”
他说罢便将涂悍彪往前一拽,沉声呵斥道:“还不老实交代?”
涂悍彪眼见推搪不过,只得老老实实的道:“大哥大您知道,小弟虽然手脚不怎么干净,但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您说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强暴妇女,三不拐卖人口,怎么也犯不上死罪不是?”
皇甫鹰扬皱起眉头道:“少给我卖乖,捡重点说。”
涂悍彪苦笑道:“是……小弟的意思是像我这么好——不那么坏的人,却被诬陷成残害妇孺的凶残恶棍,搞的人人都要得而诛之,真是冤死我了。”
他说到这儿微微一顿,瞥了邢稚莺一眼道:“后来小弟才打听清楚,原来是治剑馆的邢老头放出的风声,一怒之下便去他家走了一遭。没成想好东西没偷着,却被来历不明的小白脸揍了一顿,唉……”
邢稚莺微微一愕,随即不忿的道:“你别信口雌黄,我爷爷干嘛要平白无故的诬赖你?”
涂悍彪大是不服,正待反唇相讥,皇甫鹰扬却已经抢先道:“这些先不提,你且说到底怎么得罪了图雅部族。”
涂悍彪暗自吃瘪,低头嗫嚅着道:“眼看着风声越来越紧,中原实在待不下去了,小弟只好往青藏这边跑,好歹这边地广人稀,不怎么能遇到那些江湖侠客。”
“但人想活着总得吃饭啊,其实小弟也不过是偷了他们几升青稞和几头牛羊充饥而已。咳……那凶婆娘你倒给我说清楚,我几时调戏女人家、吓唬小孩子了?”
涂悍彪这厢一派委屈,连邢稚莺都觉得他并非作伪,沉吟间只听桑吉玛尔峻声道:“怎么没有,你偷看阿妈给弟弟喂奶,临走还吓哭弟弟,阿妈都告诉我了。”
涂悍彪大呼冤枉,急赤白脸的道:“我也没想偷看啊!谁让你阿妈回来得不是时候,我是好不容易等她走了才敢出来。临走又看你弟弟可爱,这才逗了一逗,谁能想到那熊孩子立马哭得昏天黑地的?”
桑吉玛尔大不以为然,依旧恨声道:“说谎!弟弟从来最乖,平常根本不哭不闹,肯定是你吓唬的!”
邢稚莺也帮腔道:“这恶贼老爱偷窥人家女眷,到了这边还是狗改不了……总之卑鄙龌龊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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