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听余冰如和鄢婷这口气,惭愧之余又暗暗叫苦,唯恐明天起来便收到两封《与慕巨源绝交书》。
李思蕊则欣然道:“虽说交浅言深,但我的确见不得女孩子受欺负,咳……小子你有话要说没有?”
慕云挠了挠头,讪讪的道:“前辈不是有话跟我说吗,那我洗耳恭听。”
李思蕊鼻中一哼,不以为然的道:“我的话都说完了,看来你也没话要说,那咱们这便走吧。”
慕云脸上一红,急中生智的道:“且慢,我其实一直有个疑惑,敢问前辈跟河东项王可有渊源?”
他本来是没话找话,以免太过下不来台,李思蕊听罢却是轻咦一声道:“小子眼力不差,居然能看破我的武功家数。不错,我的武功是姐教的,而且要没她和项大哥相救,我恐怕早已埋骨荒山了。”
慕云暗暗点头,接着又道:“那前辈为何没留在刀剑封疆效力呢?”
李思蕊秀眉一扬,鼻中轻哂道:“小子难道怀疑我是来慕容大侠这里卧底的?姐他们虽然栽培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利用我,何况我出道的时候还没有刀剑封疆这块招牌,你让我怎么为他们效力?”
慕云诚惶诚恐,赶紧解释道:“前辈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着您既然这么尊敬项王夫妇,那刀剑封疆行事应该算得上正派吧?”
李思蕊闻言一怔,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余冰如却是心领神会,当下轻咳一声道:“前辈可知项王麾下有一名‘谙屠生’童桦?”
鄢婷反应过来,紧跟着道:“是啊,那个童桦自称来自刀剑封疆,行事却颠三倒四,纯粹是个不要脸的臭贼。”
李思蕊沉吟片刻,蓦地眼前一亮,拊掌笑道:“你们说的莫不是童笙师兄?呵……我们这位师兄原本是个屠户,一心考取功名却总是考不中,二十多岁还是个童生,小妹子你莫不是给他言语调笑了?”
鄢婷俏脸飞红,低头啐了一声。慕云却是暗自嘀咕,童笙这名字果然晦气,差幸那厮后来改名叫童桦,否则多半还是考不上秀才。
他这厢好笑之余正待说出镇鳌府中的事情,却听余冰如不动声色的道:“咱们跟这位童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师弟也是一时好奇才出言探问,并非对他有什么不满。倒是近日崆峒派围困朝天阙,前辈夫妻二人为何还能如此悠闲呢?”
李思蕊眸中闪过一丝讥诮,漫不经心的道:“崆峒派喜欢疯狗乱吠,由他们出丑便是。自家掌门都看顾不好,一但走丢便肆意攀扯,谁稀罕理他们那出闹剧。”
她说罢却又想起什么似的,眨眼一笑道:“不过明天多半会有一场好戏,你们也不妨去凑个热闹。”
慕云等三人面面相觑,各自都有默契在心,难得来长安一趟,既然有好戏可看,那岂能轻易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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