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只听砰然暴响,邢稚莺惨哼一声,跌出数尺之外,口中同时鲜血喷溅,好不触目惊心。
天狼尊也不由得连退三步,拿住身形之际沉冷的道:“好个女娃儿,倒是本尊小瞧了你,但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本尊非得把你……嗯?!”
他说话间蓦地脸色一变,好像遭遇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紧接着嘶声怒喝道:“你!居然会九阴玄煞印?!”
邢稚莺吃了天狼尊一拳重击,内腑已然受伤不轻,此刻头晕目眩,全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只是艰难的道:“狗贼……有种你便杀了我。”
天狼尊惊骇中更带狂怒,一步逼上前来,抓住邢稚莺的领口道:“好你女娃儿,你从哪里学来的九阴玄煞印?本尊唔……!”
话到中途却变作一声闷哼,只见天狼尊捂住自己的胸口,连连粗喘着道:“混账!本尊居然也落到这步田地,天狼……该死的天狼!”
邢稚莺见到天狼尊的脸色灰中泛蓝,直是说不出的凄厉恐怖,惊惧之下却也心头一震,他这情状为何与皇甫鹰扬发病时一般无二?
天狼尊定了定神,对着邢稚莺怒吼道:“天杀的女娃儿!我杀了你!”
邢稚莺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眼下毕竟生死交关,霎时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竟让她挣脱了天狼尊的手掌。
接着只见她着地一滚,抓住先前坠落的碎珏宝剑,剑锋指向天狼尊,语声凄厉的道:“狗贼!我今天即便是死,也决不让你如愿!”
天狼尊不慎被邢稚莺脱逃,胸中禁不住戾气一盛,但他立刻镇定心神,喃喃自语道:“不能动真气,万万不能动真气,天杀的女娃儿,本尊岂会怕你?”
邢稚莺强撑着站起身来,不顾内腑伤势沉重,一派决绝之下径自运起独门秘法,禁招雪舞孤鸿剑已然蓄势待发。
天狼尊似乎识得厉害,咬牙间蓦地计上心头。白多黑少的厉眼中闪过一抹狡诈的微光,随即只见他抖手一掷,缅钢刀直如离弦箭一般猛的激射而出,不及霎眼间竟是噗地一声,穿透昏迷的皇甫鹰扬后背!
邢稚莺再没料到天狼尊会下此毒手,眼见皇甫鹰扬中刀,目疵欲裂之际顿觉热血冲恼,伴着一声无比伤痛的哀呼,娇躯无力的晃了两晃,竟然就此晕死过去。
天狼尊见状松了口气,一边喘息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女娃儿居然会九阴玄煞印,难道便是天狼一直在找的人?哼……总之把她献给天狼,说不定便是大功一件,天狼或许会开恩,教我疗伤的法门。”
他这厢计议已定,脸上又泛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一面缓步走近,一面沉声道:“女娃儿可不能怪我,这是你的命,先废了你的手脚,免得你再跟天狼捣乱。”
阴沉的自言自语中,狠厉人影已经来到邢稚莺面前,然后俯身去拾她落在手边的碎珏宝剑。
而正在不远处,惨遭一刀透体的皇甫鹰扬,此刻身子也早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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