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虎臣面凝似铁,沉步逼近之际冷然道:“便是尊驾要见温某?”
虬髯老者正自低头猛吃,闻言拽起袍袖擦擦嘴角,昂首洪声道:“正是老子,臭小子有意见?”
这老者满面浓髯,几乎看不出原本容貌,可那份劈面而来的豪雄气势,却着实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惧,尤其他说话同时横眉立目、鼻息嚣嚣,果然不愧为“生啖人肉”的穷凶极恶之徒。
童桦正在冷眼旁观,默察其人能为,却听温虎臣讷讷的道:“尊驾面生得很,不知如何称呼?”
虬髯老者两眼一瞪道:“混账小子,老子替你老子教养了你二十年,居然敢说面生?”
温虎臣似是一滞,期艾间只听虬髯老者冷哼道:“罢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梁名老虎是也,臭小子想起来没有?”
温虎臣如蒙大赦,连忙施礼道:“是小侄糊涂,这个……咳……实在惭愧。”
童桦大为纳罕,不由得皱起眉头道:“温寨主这是什么意思,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温虎臣神色古怪,摆摆手道:“容小侄给大伯介绍,这位是皇甫鹰扬兄弟,这位则是河东项王麾下的童桦公子。”
“他们两位都是小侄的好朋友,今日正好来此拜访。”
那名唤梁老虎的老者大剌剌的道:“好!既然是朋友,便过来陪老子喝酒,这臭丫头没趣得很,难道是臭小子新讨的小老婆?”
梁玉清闻言羞得满脸通红,温虎臣也大大一滞,无奈苦笑道:“大伯切莫误会,这位梁姑娘是御封厨神梁福宽的孙女,同样是小侄的贵宾,还请大伯高抬贵手。”
梁老虎眉毛一扬道:“算你小子没瞎了眼,这臭丫头跟小白脸在后山打情骂俏,还讥讽你这山寨是贼窝子。哼!要不是老子这些年脾气好了不少,早他娘的开膛破腹吃了她的心肝!”
梁玉清浑身剧颤,羞愧惊惧之下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温虎臣倒不以为忤,反而微笑道:“梁姑娘还是小孩儿心性,多半只是信口玩笑,大伯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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