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儿”这才点头道:“嗯,李冶的《明月夜留别》,算是情景交融了,再来几首行不行?”
唐诗诗光想这一首,便已经绞尽脑汁,闻言忍不住抱怨道:“你还有完没完,真有本事自己也来几首啊。”
“蕾儿”抿嘴一笑,悠悠的道:“那你可听好了,咳……‘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春江湖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玉颗珊珊月下轮,殿前拾得露华新,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
唐诗诗听得头晕目眩,连忙告饶道:“好啦好啦,怕了你成不成?前些天总给孟姑婆捉住,整日教这些诗词歌赋,我已经够受的了,结果你一回来又给我念这套。哼……我又没想考状元,学这些有什么用?”
“蕾儿”笑吟吟的道:“谁让你非要改名来着,原先叫‘唐糖糖’不是挺好?听上去便那么可爱诱人,连小爷都时常想动手动脚,只是害怕得罪陶巴哥,坏了兄弟义气。”
她调笑同时还伸出禄山之爪欲图“非礼”,却早被粉脸泛红的唐诗诗劈手打落,随即义正词严的道:“还算你晓得利害,以后可别想再装小孩儿,胡乱占本姑娘的便宜。”
她说罢翟然一醒,当即横眉冷斥道:“好个小毛头,差点被你蒙混过去,你穿成这副模样,是在搞什么名堂?”
“蕾儿”早有定计,正待像之前那样解释一番,此时却见唐诗诗面色一变,失声轻呼道:“你!……你们居然喜欢这个调调?!你还专门打扮成这样诱惑他?啐!洪陶巴,本姑娘跟你没完!”
“蕾儿”听得云里雾里,索性板起小脸道:“你乱说什么有的没的,小爷是男人,怎么可能……”
唐诗诗老实不客气的打断道:“男人怎么了,你别欺负我不懂!你们有些男人不喜欢女人,偏偏喜欢男人,尤其是那些唱戏的小白脸,你……你这种打扮,敢说不是吗?”
“蕾儿”脸上蓦地腾起两朵红云,银牙紧咬间厉喝道:“住口!你当小爷是什么人?!我……我要真那什么,便让我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天打五雷轰,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她“小爷”这嗓门可不是盖的,唐诗诗登时被唬得一怔,片刻方期艾着道:“你……你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那你干嘛穿成这样招摇过市?”
“蕾儿”寒着脸道:“不信待会儿问陶巴哥去!哼……小爷本来还委屈着呢,现在又平白受你这闲气!死唐糖糖,到老也叫你唐糖糖,还要告诉大伙儿,以后都叫你唐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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