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心有灵犀”,只见两条枭雄影,同样展颜相迎。
逐渐缩短的距离之中,却不知深藏了多少心机,只听到沙沙的脚步声,似轻缓又似凝重。
击掌为誓,永不背盟,本为至诚守信之约,此刻却成心机之决。
微雪残月之下,只见枭雄相对而立,含笑间各自伸出右掌,霎时无数暗流汹涌其郑
啪的一声脆响,笑容依旧,形未动,只有四目之中各显异彩。
不及霎眼间再闻脆响,一人目光陡赤,另一人则更显淡然。
双掌胶着片刻,终究再听一声脆响过耳,人影双分之际,分明已是尘埃落定。
场中寂然片刻,只听司马御沉吟着道:“好个无计公子,好个以不变应万变,果然名非幸至。”
范尊扬略欠道:“司马掌门过誉了,范某不过一颗诚心,仅此而已。”
司马御扬眉冷哂道:“是么?本座第一掌并未使出全力,但你若稍微露出加害之心,此刻恐怕已经被焚为灰烬。”
范尊扬淡笑道:“那真要多谢司马掌门手下留了。”
司马御鼻中一哼道:“第二掌本座装作全力施为,你却仍旧波澜不惊,想必是看出本座的虚实了?”
范尊扬咳声道:“司马掌门多虑了,范某当真只是一颗诚心而已。”
司马御哂然道:“第三掌本座趁机示弱,于你更加良机难得,可你并未乘胜追击,看来是对本座仍有忌惮吧。”
范尊扬不扶额道:“司马掌门,纵使满腹心机,有时也须开诚布公,此言与君共勉。”
司马御为之一滞,冷目盯视间沉声道:“你当真能放下仇怨?那项五呢?”
范尊扬呵的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倘若八荒御武仍在,又岂有如今的刀剑封疆?倘若谷大仍在,又岂有如今的河东项王?”
司马御心头一震,半晌方隐见感慨的道:“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古人诚不欺我。本座只是不知你方才的自信何来,当真不怕本座取你命?”
范尊扬悠悠的道:“范某只要确认一点,司马掌门是聪明人,而聪明人一向只做聪明事。”
司马御脸上掠过一丝苦笑,终是咳声道:“既然已经盟誓,你我双方便再无隔阂,有件事本座须得问你。”
范尊扬了然的道:“司马掌门想必是在疑惑,当年的真相究竟是谁泄露吧?”
司马御点头道:“不错,还请据实以告。”
范尊扬沉吟着道:“此事司马掌门心中已有定见,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