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杯盘叮当,浓汤不断烧滚,雾气氤氲之中,四人言笑晏晏,真是好一派温馨景象。
须臾酒足饭饱,古霄霆颇见自得,觑目间悠悠的道:“今日有此机缘,得到孟姑婆巧手侍奉,虽说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至少饱享口福,不算亏本了。”
孟桂蟾气笑不得,睨着古霄霆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你强留我掌勺,这吃亏之说从何来?”
古霄霆打个哈哈道:“因为接下来我要告诉孟姑婆一件大事,价值绝对不逊于你这一餐忙碌。”
孟桂蟾一怔道:“大事?究竟是什么?”
古霄霆神秘一笑,拍了拍慕云的肩膀道:“慕小哥和蕾儿一同评判,今日这件大事,于孟姑婆十分重要,并非我夸大其词。”
慕云和小雷听得啼笑皆非,孟桂蟾更不由得面现哂意,当下柳眉一扬,淡淡的道:“不必故弄玄虚,是什么大事痛快说出来,我自会判断价值如何。”
古霄霆微颔首道:“如此甚好,咳……其实此事关乎尊夫梅鹤龄。”
话才刚起了个头,便见孟桂蟾面色陡沉,清眸盯视间寒声道:“够了,你今日饮酒过多,怕是只会胡言乱语,尽早闭嘴才是正经。”
场中气氛倏地一紧,慕云不禁皱起眉头,只因他先前听说过,孟桂蟾的夫君早已仙逝,两人之间似乎还颇有纠葛,如今古霄霆提起梅鹤龄的名字,当真有些不合时宜。
古霄霆顿了一顿,随后和声道:“孟姑婆无须如此激动,尊夫梅鹤龄英年早逝,的确令人扼腕叹息,只不过逝者已矣,凡事都应该向前看啊。”
孟桂蟾神色更冷,起身往门口走去,分明已经动了真怒。
慕云和小雷面面相觑,还是小雷上前捉住孟桂蟾的胳膊,撒着娇道:“姑婆别生气嘛,义父肯定是喝多了,这才满口胡说八道,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孟桂蟾绷着脸一言不发,此时只听古霄霆缓缓的道:“我已经从剑盟得到确实消息,梅鹤龄当年并非独居,还有一名女童随侍在侧,两人fù_nǚ 相称。”
孟桂蟾听罢娇躯剧震,蓦地回过身来,脱口惊呼道:“你说什么?!他们两人……fù_nǚ 相称?!”
敢情孟桂蟾是惊悸过度,连惯常悠雅的嗓音都变了。古霄霆见状微笑道:“不错,那女童自小由梅鹤龄抚养,以年龄推断,的确分毫不差。”
孟桂蟾虽然强抑激动,眼中却还是泪光濡濡,颤声低语着道:“芸儿……难道真是芸儿?鹤龄竟然骗了我,原来当时并未将她溺死?”
古霄霆温然道:“毕竟虎毒不食子,即便心存芥蒂,应该也不会痛下杀手。”
孟桂蟾如梦方醒,三步并作两步趋近过来,难掩急切的道:“那芸儿后来怎样?鹤龄可曾告知她身世?她知道我是她娘么?为何她一直都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