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次见面,本来就是想探一下代让沅的虚实,顺便看一下府里这个假杜树和代让沅之间的关系。
一番话下来,周桂兰能看出南蛮要攻打大梁的心思已定,想要何谈的话,怕是也要先打上一仗再说了。
而自从假杜树来了之后,代让沅就一直没有什么异常,除了在第一眼看到他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要不是周桂兰一直盯着代让沅,怕是就错过了。
还有就是从上桌,一直到散席,假杜树也没有抬起过脸,分明是在躲避代让沅的视线。
看来他出现在她身边,代让沅也是蒙在鼓里的。
还有就是米的事,如果南蛮和大梁注定要打仗的话,那大梁的粮草问题就是一大关。
大梁正逢冻灾,米粮本就稀缺,如果再要打仗的话,肯定更是不够用。
这个代让沅还真是什么都算好了!
想到这儿,周桂兰只觉得头疼。
不过也幸好,从这两次的接触中来看,代让沅虽然能排兵布阵,但是这个计策应当不是他想出来的,否则不会露出这么些的破绽!
而皇宫里的徐天在收到周桂兰的信时,只觉得怒气上涌,一巴掌直接拍到了桌子上,震得手心发麻。
“皇上息怒。”
徐鼎站在堂下,俯着身。
“南蛮狼子野心,竟然想要趁机攻打大梁,若不是舅母凑巧发现,岂不是就要让他们得逞了!”
徐天想着近日来边关传过来的消息。
起初他只以为,是南蛮每年两次的练兵,可合着周桂兰的消息一看,这分明就是在整理jūn_duì ,准备攻打大梁。
“护国公,这件事儿你怎么看?”
徐天看着一直不语的徐鼎开口问道。
“既然没有和谈的可能,那就只能打了。”
徐鼎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
徐天闻言只觉得无力,他当然知道要打,可是大梁本就粮草军饷紧张,如今连着冻灾,国库早已空虚,哪还有银两储备军需。
现在的大梁去和粮草充裕的南蛮打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徐鼎看着徐天皱着眉满脸苦恼的神情,叹了口气开口道:“陛下,我们没有,但是南蛮有。”
徐天闻言楞了一下,然后恍然。
而在运城的周桂兰,心中所想和徐鼎徐天不谋而合。
白逸轩听着周桂兰的主意,不由得感叹她的聪慧。
“古有草船借箭,我怎的就不能白条借粮了呢?!”
周桂兰眯着眼看着冒着热气的炭火,心中还藏了一句话没有说。
反正这仗总归是要打的,结束之后,这个白条也算是不存在了。
而回到了府里的代让沅还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