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团团客气地道：“那这几天就多有打扰了，戚老先生且安心，您的病不难治，只是需要慢慢调养。
我和爹会在这里待三天，待三天的针灸之后，只要老先生遵医嘱好好吃药锻炼，慢慢养着，一两年下来便能痊愈了。”
戚振文见戚团团说话条理清楚，小小一个却有满身气派，不由越发喜欢她，温和笑道：“好，都听小玖的。”
他夫人方清也是满脸温和：“小玖和罗先生先跟着小扬去西厢，我让人先送一些糕点水果过去，你们先垫垫肚子。”
戚团团对温柔的人总是狠不下心来，软软地应了，又乖巧地跟两个长辈道谢，并没有拒绝两位老人的好意。
水扬见她不拒绝自己带路，顿时心头一松，忙把戚雨推到了一旁赶走，然后自己带着两人往西厢那边去了。
戚雨目光深邃地盯着水扬的背影，直到人转过拐角消失了，才深呼吸看向了爹娘：“水扬什么时候来的？”
戚振文看了他一眼：“小雨，你弟弟已经死了，你比我清楚。”方清心中难过，却更怕丈夫触景伤情，忙伸手扶住了戚振文，对戚雨道：“这孩子的眉眼的确像你弟弟，但你弟弟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再不可能生出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来…
…小雨，日后万万不要再提这些，会给小玖惹来滔天大祸。”
戚雨沉默着点了点头：“爹娘放心，我知道轻重。”
他只是……
只是看到戚团团即便是易了容，也依旧让爹娘失态，只是看到了水扬对戚团团态度特殊，这才没忍住心存妄想了。
他一向都知道轻重的，一向都知道。
这一家三口回了屋子，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戚雷戚电五兄弟都匆匆赶来，见他们的表情，顿时双腿一软，差点儿哭了。
“治不好了吗？”
“连小玖都治不好吗？”
“还，还剩多长时间？”
剩下的两个，则干脆连问都不敢问了。
凝重的气氛因为这五个人的哭唧唧而瞬间打破，戚振文三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惭愧和歉意。
老天实在是待他们不薄了，如今戚振文有救，只要好好养着就能痊愈，他们实在不该奢求更多的东西了。
戚振文笑骂道：“瞧瞧你们的出息，如今咱们一大家子人都要靠你们五个帮你大哥撑着，你们哭成这副德行，让孩子们看见了还了得？”
戚雷戚电勉强收敛了泪意，剩下三个却是干脆泣不成声了。五兄弟本是抱着强烈的希望来期待看诊结果的，这会儿见爹娘大哥神色难看，都觉得要完，虽然很想继续粉饰太平，假笑出来，但嘴角倒是咧了，却是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