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从苗疆而来,就是为了抓住夜香。他们是从我们毒龙族里出来的。但我迟了一步,不过,却让我找到了想找的人。”
“你要找谁我没兴趣,我也不相信你。要抓夜香你就快动手,我和你嘴里的那个女娃娃,都不劳你费心。”凌越山毫不客气,挥挥手赶人,又压着嗓狠道“还有,别靠近那姑娘,让我发现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不会放过你。”
“呵呵呵,你果然很紧张她。”墨绿眼睛嘎嘎笑起来。
凌越山微眯起眼,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怒意膨胀,手掌已经蠢蠢欲动。
“我要找的人是你”墨绿眼睛相当镇定,似乎完全看不到凌越山的恼怒“我们需要一个人,武功要高,默默无名,为人可靠,帮我们带一件东西去大理宗氏一族。”
“你要找谁我都没兴趣”
“武功高强却又默默无闻的人,很难找,再加上为人信得过这点,更是海底捞针。”墨绿眼睛径自说下去“我一边追寻夜香,一边四处打探,终于找到了你。”
凌越山不语,墨绿眼睛接着道“你初出江湖,无人知晓,外表朴素,不会引人注目,你武艺出众,危难之时愿舍命救佳人,自是重情重义之人。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只要你愿帮我带件东西到大理宗氏,成功之后,我不但会为你和女娃娃解毒,灭掉夜香,还会送你黄金万两宝藏无数,你可一步登天,从此富贵天下”
“呵,”凌越山打断他“你真无聊,说的话一点意思都没有,听我说吧。第一,你长得很丑,我不喜欢你,没兴趣再听你说下去。第二,你这人态度很不好,我不相信你,你所谓的解药我不需要。第三,你把自己说的那么本事,那件东西自己送就好了,别耽误小爷我的工夫。第四,你穿得也很破,不比我富多少,万两黄金留着自己用吧。第五,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再说一遍,离我的姑娘远一点好了,我说完了,现在,你可以走了。”说罢,退了一步堵住门口,下巴朝窗户扬了扬,示意让他从窗户出去。
墨绿眼睛轻摇了摇头“小,你这脾气,会吃亏的。今天赶了我走,终有一日你还是会来寻我的。到时别忘了,让我帮忙是有交换条件的。还有,别在你声名远扬后再找我,那时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佳人遭难
看着墨绿眼睛怪人消失在窗外,凌越山这才打开门匆匆往楼下走,适才有听到水若云跟王楚盈边说话边走过他的房门,好象是若云的哥哥回来了。他跑到楼下,看到水若云正挽着水仲楚的胳膊撒娇,陈剑飞及其它几个大汉站在一旁,看来风尘仆仆。
水若云转头看到凌越山直勾勾的眼神,小脸一红,把头别到一边,轻声在哥哥耳边低语了几句。水仲楚望了过来,朗朗一笑,抱拳施礼“这位兄弟,在下水仲楚,苏州水家长,多谢兄弟舍命相救小妹,如此大恩,无以为报,仲楚必当禀明家父,他日若是有需要水家的地方,必覆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席话说的有礼而疏远,凌越山对水若云的异常热络,让水仲楚有些戒心。
凌越山将眼前人等打量一圈,彬彬有礼的水仲楚,小心谨慎的陈剑飞,撇嘴不语的王楚盈,还有那个低垂着小脑袋不看他的仙人儿。他忽地轻轻一笑,对水仲楚说“水兄,小弟凌越山,自小在越山长大,从小跟师傅相依为命。近日才下得山来,很多人情世故不明白。因缘巧合救了若若,也不是要报答。有道是有缘相会,大家既相逢相识,小弟厚颜,不如就请水兄带上小弟,也看看这江湖风景,走走人间百路。”
“这个”水仲楚倒没想到这人先使出一招赖,直接粘上来。王楚盈拉拉他的袖,看到陈剑飞若有所思,而水若云闻言是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扯弄自己衣角去了。“我们倒没再想闯荡什么江湖,事经这样的变故,舍妹也需要休息,过几日我便会带舍妹返家。”水仲楚看了看凌越山,倒是生得端端正正,双眼亮而有神,应是正派之人,再怎么说这小都拼了命的救下了若云“如果凌兄弟不嫌弃,倒是欢迎到府上做客”话音未落,便被凌越山截了话尾“我乐意,我乐意,就去做客吧。我也没有特意要去的地方,就跟着你们好了。”言罢,不自禁的乐。水若云白了他一眼,努力的瞪他,扮了个鬼脸,无声道这个厚脸皮。凌越山回她个鬼脸,笑裂嘴,露口白牙给她。水仲楚看看这二人,抚额苦笑,是他们多虑了,原来只是多了个小鬼头。
是夜,水仲楚拉着一席人等摆酒答谢凌越山,几个年青人一来二往就混熟了,水仲楚儒雅、陈剑飞冷傲,加上个洒脱开朗的凌越山,一桌倒是抢眼的很。凌越山毫不掩饰情意,一整晚眼光都随着水若云打转,陈剑飞心不是滋味,但又想着凌越山出神入化的几手功夫,很是想探底,倒也未在席上给甚脸色,只是将话题不断转在凌的底细和功夫出处上,不曾想这凌越山是有问必答,全无防备,只一晚便是将自己来历交代个底朝天。其实这山野孩经历单纯,从小接触外人不多,一般都跟他的糟老头师父在山上活动,许多人情世故也只在自己下山采买换物,观察村民生活时总结来的,他那师傅原本就性情古怪,不同常人,跟凌越山的沟通也不用正常的方式,所以就算凌越山知无不言,其他人也实在也没套出什么话来。倒是凌越山一派单纯,思想正直让水仲楚等卸了戒心。一群人由武艺谈到江湖各派佚事,倒是让乡巴佬凌越山大饱耳福,他倒一点也不掩饰其对江湖的无知,惹得水若云抓得机会取笑,凌越山看其高兴,越发听兴十足起来。一群人聊得正欢,几个人急匆匆找上门来。
来者是陈家镖局的管事,带着三个仆人,均一脸败色,且悲且慌,见了众人顾不上施礼,陈家管事一把就拉住了陈剑飞“二公,李家小姐遭难了。是,是夜香大盗。”众人一听,均是一惊。陈剑飞道“当天不是已经送李家小姐出城了吗”那晚夜香大盗虽未得手,但合众侠之力,居然也没能将其擒住。李员外一家吓得不轻,连夜将小姐乔装送出了城,找了个妥当地方安置,又派了个丫环妆扮成小姐模样,装病卧床养在小姐屋里,就怕夜香大盗去而复返。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就连陈剑飞几个,也只是知道小姐屋里是替身,而不知道真身具体在哪这夜香大盗,如何这般神通广大。
陈管事道“自那晚,夜香大盗就一直没有再去李家,大家本以为他们被打跑了,不会再来。可今日将近入夜时分,李家门前突然丢下一人,衣不遮体,门房一瞧,居然是李家小姐,只剩了一口气在。那模样,怕是受了不少折磨。现在李家已经乱成一团,少爷老爷都赶过去了。也请二少帮着过去瞧瞧,施个援手。”
祸到临头
一众人匆匆赶到了李府,李夫人正哭天喊地,原来那李家小姐转醒后羞愤难当,竟自咬舌自尽了。李、陈二家受此大辱,又痛失女儿媳妇,悲怒之情,自是不言而喻。一大屋人,抹眼泪的抹眼睛,叫骂的叫骂,正是闹的凶的时候。
陈剑飞一到,就被管事请到左堂书房去了,几个当家管事的正主在那屋里商议,水仲楚兄妹几人就留在厅堂稍坐。原本只是水仲楚要与陈剑飞一道过来,将水若云等留在客栈,但凌越山却说还是大家一路的好,这个时候别让女眷落了单,到李府人多照应反而是好的。水仲楚一想有理,就也顾不上礼数不礼数的,全部人全赶到李家来了。他们几个算是外人,现下也帮不上了忙,只好等着。水若云听得说李家小姐的遭遇甚惨,想起自己曾差点遭掳,心也怕极。王楚盈拉着她的手,只觉冰凉冰凉的,便紧紧握着,低声劝慰。
坐等了很久,才有一个两眼哭得通红的丫头过来了,说领着他们到客房稍歇,布了些简单饭菜算是安置了客人。之后就再没见着人影了。倒是隐隐还听得一阵哭声高过一阵的,气氛甚是凄凉。过了一会,陈剑飞也过来了,一脸凝重。原来那晚众人追辑夜香大盗未成,回到王府,那响雷铁锤张捕头也赶到了。
夜香大盗每次犯案都一击得手,神出鬼没,张捕头几次辑凶未果,追了二年,竟不知夜香大盗却是两人。张捕头推测,夜香大盗从不失手,这次没成功,或许还会回头,干脆将李小姐送走,留个丫环假扮,之前不知夜香是二人,所以众人疏于防范,这次若是夜香再回转,定能将其擒住。为保安全,这个计划知道的人甚少,对外是以陈家压镖的事由组了一队人出去,护院打手还有几个江湖高手全以镖师身份跟着走的,完全没有破绽。而其余众人在李府内布局埋伏,却几日都不见夜香来袭。而护镖的那队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大家正想着,或许上次一击不,夜香也会担心再袭遇险,所以不会再回头了。可原来是那夜香竟似知道李家小姐不在宅内,竟然准确寻着了她的藏身处,那院里院外,明的暗里的护院打手,甚至几个江湖高手无一人幸免,全部遭难。李家小姐惨遭施虐,最后被丢在了自家门口。夜香此次手段之残忍毒辣,此前从未有过,怕是对此前的失手着恼,报复挑衅。
听着陈剑飞这么一述,水若云吓得花容惨白,禁不住从后脊梁泛出一阵冷意。陈剑飞瞧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若云妹妹莫慌,这夜香害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