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倒是没听他说有什么事啊。”梅满一听,那九尾公子还去找过她他这么久都没见过她一面,要不是这次碰巧遇上了,还不知何时能再见的,怎么这九尾公子就能见了。他这么一想,心里闷闷不乐起来。
大家集体无视这大胡子傻呆显而易见的沮丧,实在闹不清他在没劲个什么事。倒是说到了梁弦歌,年心芙一力承担下来“照这个情况,等把童天策的这事解决了,弦歌你不如跟我走吧,我反正也是一个人,我们俩可以互相照顾着一起生活。我们师门还是有些小买卖,求个温饱不成问题,你爹和童天策肯定找不到你的。”
这的确是个解决的办法,梁弦歌心里踏实了一半,起码生活有着落,又有个旧识可依靠的,便也欣然点头。
那目前大家就先把二件事分开,虽然对手都是童天策,但似乎他对二个姑娘的目的不一样,年心芙这边针对九尾的可能性更大些。大家就决定先在这镇里暂避,等到第二天由水仲楚和梅满先到附近几处打探一下是什么情况。三个女眷就跟凌越山呆在客栈,若出了什么状况,以凌越山的功夫也能保护她们。
聊着聊着便晚了,凌越山一看时辰差不多,便抱着若若回房休息,现在他对她的饮食睡眠照顾要求严格,一度让水若云觉得太过分。可她偏偏抗议无效,谁让无缘无故动不动就生病的人是她呢。之前凌越山是不知道对她怎么宠才好,她一撒娇一闹腾便都随她,她开心就好,结果把她给养坏了。这着实让凌越山是狠狠的自我检讨了一番,后来拿着了薛姑娘的那方子,一段时间下来果然是身体大好了,凌越山自然就把那几张纸奉为圣典,天天翻看着,已然能背了。
水若云看他如此,也不好再任性,全都乖乖听话照办,她也寻思着,那韩姑娘说了养一年,到时再生宝宝会比较好,她是牢牢记着相公是孤儿,很想要两男三女五个娃的心愿的,她很在意这个,她一定要好好的为他实现。
这甜甜蜜蜜的小两口走了,大舅子水仲楚也不多留,后脚也回房去了。年心芙和梁弦歌两个姑娘家于是也回屋去叙旧了,留着梅满一人坐在这厢房里发呆。这傻大个担心呀,那童天策,本事是不错的,那天大家也都看到他出手了,怕是跟凌越山都有得一拼,再加上他又是个大官,可以调动兵将。明天就算他跟水仲楚出去,也不知能探回什么来。真是愁人那九尾公子也不知干了什么事,哼,娘里娘气的,净会给年姑娘惹麻烦,人家年姑娘又不喜欢他,他缠个什么劲。
他想的入神,不知不觉又开始嘴里絮叨着,直到听到身边有人扑哧一笑,把他惊醒过来。一看,居然是年心芙又回来了。他期期艾艾的不知手脚怎么摆才好,努力回想刚刚有没有自言自语,都说什么了。年心芙也不说话,只微笑着坐在他旁边。
梅满努力想着说辞,终于道“年姑娘,这段时间,你过的可好。”
“嗯。”她点点头“我把师兄师姐他们都葬好了,也不能总伤心难过啊,我得振作起来。所以就又出来了,想找找看,有没有其它同门的消息,还有就是找找我师父。虽然他很可能已不在人世了,不过我还是想试试看。”
“嗯,嗯,”梅满点点头“你别担心,童天策的这个事,我们一定帮忙的。我,我会保护你的。”他小心的记得,不能老子老子的,太粗鲁。
“真的”年心芙笑靥如花。
梅满认真的用力点头。
“梅满,你是不是喜欢我”年心芙突然问,让梅满措手不及,他那脑袋正点着,收势不及,好象被自己的口水又呛着了,一边咳着一边又摇头,不对,不该摇头,他又点头,又不对,连连摆着手,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了。
梅满狼狈得手足无措,又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涨着个大紫脸庞,憋了半天,说道“老子老子去看看楚哥睡了没。”话未说完跳起来就跑了。
梅满冲回了屋里,心里头那个悔啊,多好的机会啊,你只要痛痛快快的点个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老子就是喜欢你,多简单啊他爷爷的你是猪头啊他啪啪啪的连抽自己几下,在屋里打着转,怎么办怎么办越想越是恼,他冲到墙边,狠狠的捶了几下,不解气不解气,怎么就这么笨呢,他又用力踹几脚,恨不得那踹的就是自己。
正发泄着呢,门咚的被推开了,凌越山夹着冲天怒火闯进来,一把将梅满从墙边拽开,顺手就给两拳,低声骂道“这么晚,你发什么疯”要知道凌越山的房间就在隔壁,梅满那大拳头这么拼了命的往墙上招呼,那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凌越山这一段是严格遵守医嘱,韩姑娘交代过房事不可过密,他是记住了。所以一改往日在情事上索求无度的性子,若是当天一直在路上奔波,他是会忍着不折腾媳妇儿的。这睡眠的时间也按医嘱执行,偏偏今天水若云精神好,一直腻着他说话,他被撩得难受,又得哄她快睡,本来就忍得心烦意乱了,好不容易宝贝若若睡沉过去,这梅满居然反了天敢在旁边拆房子。
梅满一看师父过来揍他了,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师父就是对他好啊,他就是个欠揍的二傻子。凌越山一把捂着他的嘴,低声喝“不许再吵了,要是吵醒了若若,我真拆了你。”梅满含着泪一个劲的点头,你看你看,点头是多少容易的一件事,你干嘛要改成摇头啊,梅满心里还一个劲的怨着自己。凌越山放开他,看看他真是不太对劲,忍不住问了句“你到底怎么回事”
梅满一下就扑了过来,抱着凌越山哇哇的哭诉“师父,我毁了,我毁了,我这下毁大发了”
古怪师父
凌越山听得梅满断断续续、不清不楚的说辞,心下明白了大半。他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转头就出了屋,梅满心里那个凄凉啊,怎么连师父都不理自己了。过不了一会,凌越山又闯了进来,他已经穿戴整齐,一把将傻大个拎了起来“走,我们现在就去解决。”
凌越山拖着梅满风风火火的直冲到楼下刚刚吃饭聊天的雅房,可是那里已经人去屋空,哪里还有年心芙的身影。连桌上餐盘食具,都被小二收拾的干干净净了。凌越山脚下不停,又拉着梅满要上楼“走,去她屋里找她,说清楚了。”
梅满一听,吓坏了,巴着门框不愿走了“师父,师父,那个,这个,夜深了,不好这样打搅人家的,还有桃花还跟她住一屋呢,不好,不好。”
凌越山指头一戳他脑袋“你个废物,照你这样,什么时候才是好时候啊。刚才够好了吧,你干什么去了”
“我就是慌张了一小下下”大胡子低着头小小声辩解。
“慌张你个屁啊,你要有小爷我一半机灵,这会亲都结了。”凌越山训个没完“我告诉你,我就只帮你壮胆这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