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四爷恩典。”父子两一起跪下谢恩。
“起来读书阁。”胤祯将手一抬,朝外喊道:“达春。”
“奴才在。”
胤祯一指郑清远道:“带他下去,补入爷的亲卫队,和亲卫队一起训练。”
待两人退下,胤祯才看向郑世昌,“日子定下来了?”
“回十四爷,定在九月初九重阳开张。”说着将银票的样票双手呈了上去,“这是最终定下来的样票,托十四爷鸿福,水印已经印上去了,之所以拖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等这水印师傅。”
“好,有水印就好。”胤祯大为高兴,有了水印,短时间别人就无法伪造抄袭,接过样票迎光一照,竟然有两个五角星水印,细细摩挲,翻看一番,胤祯颇为满意,这样票的设计他虽未参与,但详细指点过,大小有后世的红太阳两个大,纸张为一等桑皮纸,厚而白,摸起来有点粗糙,图案复杂精美,文字不仅有满文、汉文还有蒙文,大大的足银一百两很是醒目,两边和下面另有密押数字和编号,上面已经盖了两方印。
“水印有一个就可以了,印在空白处,方便验证。”胤祯随口吩咐道:“银票数额以十、二十、五十、一百、二百、五百、一千、二千、五千、一万为准,以十、百为主,千、万的备用,所有的银票都必须盖我的指印才能生效。”
停顿了一下,胤祯又接着道:“另外九月初六前印出两千张一两数额的银票来,散发给京城的各个衙门,官员府邸,大商号,客栈,脚马店、码头,出宫的太监也要人人有份。”
郑世昌大为不解,忍不住问道:“这两千两银子就这么送出去,不是打了水漂?”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这也要我教你?”胤祯白了他一眼,“用银子换银票的,成色不足的另收火耗,成色十足的收五分的费用。三百万银票你要收多少银子?”
十五万两!光是发行银票就有那么厚的利,郑世昌眼睛都瞪圆了,以至于出了恂贝子府,他才想到胤祯说的话,‘所有的银票会票都必须盖我的指印才能生效。’
这是什么意思?他只要数盖了多少印就清清楚楚‘四大恒’有多少利润,无语问苍天啊,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亏他还大言不惭的说‘四大恒‘的生意,他不插手,也不安插人手,这还用的着插手?用的着安插人手?老夫和‘四大恒’现在就是一长工。
突然,郑世昌想到了一个漏洞,回收的银票怎么监管?
分号遍布全国各地,若无有效的监管,这银票进进出出,所的利润都只能是便宜了各分号的掌柜。想到这巨大的漏洞,郑世昌转身又折回贝子府。
回收的银票怎么监管?胤祯听了也是一楞,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个问题。要知道发行银票、会票的利润主要就是手续费,如果反复使用,那还有什么利可图?这可是个新问题,他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于是一脚又将球踢了回去,“郑掌柜,这些东西你也来问我?你当的是甩手掌柜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