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卡琳的jūn_duì 控制虹河和赫林堡的时候,鹰舵城主尤弗里克公爵正式降服的那一刻起,奥克兰帝国的两大母亲河之一,南北纵向的格罗伦河的航运控制权便落入了世界第一公主殿下的掌握之中。只要将粮食从赫林运到不远处的虹河支流,沿着水路进入格罗伦河。便可以在三天时间内抵达帝都城外的圣泉镇。
征服敌人需要的jūn_duì ,但征服人民的心。需要的却是钱粮了。这个道理,世界第一公主殿下自然是懂的。
不过,在帝都的战况还没有见分晓的时刻,就敢让粮食这样宝贵的战略资源先一步沿着河运出发。只能说,卡琳和陆希的确是胆大包天自信心完全爆棚了,似乎大一开始就从来没有失败的打算。
“就算是短时间分不出胜负。顺流而下的粮食成了对方的战利品也无所谓啊!”在卡琳的臣子们有人提出质疑的时候,世界第一公主殿下却是如此这般回答的:“反正到时候抢走粮食的伊肯叔叔的jūn_duì ,为灾民们送来粮食的却是我。自古以来,人心向那一方倾斜,那一方就是必然的胜利者!”
“可惜的是。卡特琳娜殿下自然是真正的胜利者,但伊肯陛下却也不见得是失败者,只是一个被迷惑了心智的可怜人吧。”枢机主教沉痛地叹息了一声:“这都是我的责任!监视和消灭邪魔,保护人民不受邪教徒和魔神爪牙的侵害,都是我们应尽的职责。可现在,却让一个魔神术士潜伏在伊肯陛下的身边如此长的时日,实在是太失态了。”
“这个并不是您的错!那个魔神术士能通过吞噬血肉获得记忆,变装起来自然是天衣无缝的。”陆希安慰道:“况且瑟琳希娅皇后本身也不会什么太谨慎的人,会被邪魔盯上,只能说是命运的悲剧吧。”
老主教摇了摇头,虽然保持着笑容,但情绪中却带着一丝莫名的苦涩和叹息。对于这种责任感异于常人的人来说,是很难短时间从这种负罪感中拜摆脱出来的。“总之,等这里的事情大体了解,我会回圣都述职,向教宗倪下提出辞呈的。”
“……需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啊?话说,枢机主教也可以辞呈?就连教宗不都是终身制的吗?现在的教宗姐……呃,教宗倪下,不是都已经当了300年教宗了吗?”
“理论上的确是终身制,但大圣堂一直是一个尊重个人意见,很有人情味的组织嘛,就算是教宗,也可以以个人的意愿选择退休嘛。我本来已经是这把年纪了,精力和魔力都到了衰退期,思维也大不如前,也该到了退位让贤的时候了”安东尼看到陆希的表情,笑着打断了对方:“放心吧,小朋友,我这绝不是单纯为了这次事件而负责,而是真的觉得自己年老力衰,力不重新了。不过,就算是要退休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如果不把这件事有头有尾地处理干净,我又怎么好意思让后来人接自己的烂摊子呢?”
“不管怎么说,小朋友,弗尔达拉术士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确实值得警惕。我会立即向封圣厅提出调查请求的,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也会向无面者协会发出任务,希望他们也能介入调查……嘿,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嘛。论起收集情报,这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无面者协会更搞笑的组织了吧。”枢机主教笑道。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一个宗教兼慈善兼扶贫还要兼国际刑警的跨国组织,却和小偷军团合作,不觉得说出去会让许多小朋友的童年梦想幻灭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有光的地方必然有影,相比起真正的混乱、杀戮、邪恶和混沌而言,这些行走于灰暗地带的人们,某种意义上也是在用他们的方法守护这个世界。我们不必一定要学习他们,亦或是赞美他们,但也必须要理解他们的作法。甚至有的时候,还要懂得合作。经过艾蕾娜陛下改革的大圣堂,应该已经不存在那种不理解的东西就一定要消灭的狂热原教旨疯子了吧?”提到了凤凰圣女艾蕾娜,老主教却又是喟然一叹:“可惜的是,她的后人,竟然也这样地堕入了魔道……”
“现在的德拉克斯莱家族是艾蕾娜陛下的弟弟凯伊尔大公的后代,怎么能把后人不肖的锅丢给她呢?”
陆希这么吐槽其实也是想说过笑话让枢机主教冕下开心一点,但老人家却仿佛压根就没有听到,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那位迪丽莎大公我也是见过的,明明拥有那般凛然而高洁的灵魂,以及无法动摇的意志和决心。她是百年以来最年轻的剑圣,也曾经被赫克托尔看做是他的接班人之一呢……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堕入邪道,与魔神术士和邪教徒为伍呢?”
“赫克托尔先生?那位龙骑士团团长?”
“是的,迪丽莎的确是下一任龙骑士团长的人选之一。”老人道:“艾丝蒂尔陛下教过她兵法和剑术,我也传授过她神术和圣光战技。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也不过了。实际上,若不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是会投她一票的。”
怪不得你露出了一脸奥比旺看到爵爷的表情呢。这真的只能说明,一个人的三观其实永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诡异……
“放心吧,我会把那个假笑的大姐姐抓过来丢到您面前的。到时候,您在亲自来问也不迟。”陆希笑道。
老人没有回答,但却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无论怎么说,这个魅魔混血的弗尔达拉术士,是大圣堂追踪了数十年的通缉犯,他既然死在了你的手里,你就应该得到应有的奖赏。”
“哪里哪里,你可真是太客气了!打击跨国犯罪,维护世界和平,毕竟是吾辈三观正确的正派主角的天职嘛!”陆希摇晃着主教冕下的手,笑容却是前所未有的明媚爽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