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再一次高涨的军团将士们,跨过了用魔法的威力制造出来的长桥,终于踏上了东门岛的土地上。到了这一刻,他们才算是真正穿过了奥尔索天区的东大门。
他们即将解放联邦。唯一的拦路石,也不过是眼前不值一提的,总兵力在己方两倍以上的敌军罢了。
门修斯叹了口气,挥舞大旗,让第一和第二军团从两翼发动主动进攻。他知道,这样一来,不得不打夺桥战的反而成了己方。然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如果不能通过侧翼对第四军团保证足够的压力,恐怖全军的崩盘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于是乎,随着岛屿之前的天堑被填平,中央主战场的全面激战也彻底展开。
而在南线的一侧,一方且战且退,一方层层递进,就这样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拉锯战之后,双方都付出了“血的代价”之后,阿莱克森和赫多斯所率领的部队终于占领了整个南鸟岛。而另外一边的艾里奥·伊尔斯,则带着“损失惨重”的部队沿着百米长的踏龙桥退到了白枫岛上和第二军团会和。
死了一两百人当然也是血的代价。另外,死掉的人可不仅仅是征召农奴和佣兵,还有家臣呢,这可是得付上一大笔抚恤金的,当然是损失惨重了。
总而言之,两位才刚刚加入陆希的“小伙伴”在打了一场鸡零狗碎的战斗之后,居然成了全军第一个彻底击退前方敌人,占据了一整个岛屿的的集团。
近八千人的jūn_duì 收拢对方的营垒,到了踏龙桥那边和敌人对峙起来。虽然取得了一场“胜利”,但带队的两人实在是太清楚麾下这帮人操性了。乌合之众倒是可以和乌合之众打个半斤八两,而且那战况还经常打得一个锣鼓喧天红旗战旗啥的。可若真要和第二军团那样的正规军硬抗,大概几个回合都走不过去吧。
是的,在陆希士气低落将帅离心兵无战意的第一和第二军团,不过就是花架子马路标本,但在阿莱克森和赫多斯眼里绝对就是不可战胜的精兵了。
硬抗就已经不可能打得过了,更何况是隔了一座桥呢?好在,看对方的样子,似乎也不准备隔着桥又杀回来。
所以,他们决定修整一下。然后,还是先吃午饭吧。
反正现在已经快上午十点了。离早上的第一餐也隔了四个多小时。“厮杀”了那么长时间,大家也早就饥肠辘辘了。
虽然是乌合之众,但他们的口粮还真的不错,有香喷喷的肉饼有夹火腿和蔬菜的白面包甚至还有点酒。这两位家主当年既然会成为拉瑟尔分化门阀派的目标了,可想而知便不是吃相太难看的主儿,带兵出门还是尽量能保证底下人的基本待遇的;再加上从新老板手里分配到的给养,这帮子农奴征召兵和封建领主组成的杂兵,至少在食量上是真的甩了对方的正规军几条街呢。
没办法,伊莱夏尔实行食物配给制已经好几个月了。普通市民们饿得面黄肌瘦,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贵族子弟外加他们养的金丝雀也都好长时间开不了海天盛筵了,那你们这帮子厮杀汉还想有鲜肉吃有酒喝?能让你们吃饱,知道我们这些上等人花了多少心思吗?要懂得感恩,要知耻!
士兵们开始吃起了午餐,而桥对面的第二军团以及伊尔斯家族的士兵们,闻着对面的肉香,看着手中只能维持半饱的发芽土豆发臭咸鱼和上个世纪足可以用来当武器的风干肉,一时间觉得自己过得连狗都不如。
“坚守你们的岗位,不可受到敌人的挑衅!我们是联邦光荣的禁军士兵,今日的苦难都是为了明日的荣耀而需要必经的过程!艰辛会铸就你们的精神,苦难会磨炼你们的意志,这是尔等的福报!”第二军团才上任了一个多月的军团长杰夫·凯林格尔斯中将鼓舞着士兵。
“当兵的从上个星期开始就连绿油油的臭咸鱼都没有了,只有那些不知道从那里捡来的下水杂碎熬出来的潲水,还特么告诉我们这是大战之前的加餐。但你却有涂满了香料的烤全羊,别以为我们闻不到帐篷里面的气味!”士兵们看着中将阁下满脸地油光水滑,心里恨不得当场把他给当全羊给烤了。
要是那些已经被调教出斯德哥尔摩的农奴征召兵也就罢了,但第二军团好歹也是正规的禁卫军,士兵都是市民阶级,别样的心思当然就更多了。
而也就在第二军团的士兵们琢磨着是不是要哗个变什么的,白枫岛这边的午餐时间也结束的时候,发生在东门岛和天桥岛之间的那场“天地异变”便骤然爆发了。
在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东门岛和天桥岛之间在宛若地震一般的轰鸣声中,刹那间扶起了一片心的陆地,将这片群岛中最大的两座岛屿当场便连接在了一起。这简直就是神迹一般的场景。普通的士兵们可分不出来这是魔法还是神迹,顿时三军大哗。
“这,这,新大陆出现了?”
“女神,女神显灵了!女神站在他那一边!”
“妈妈,我要回家!”
士兵们大声哀嚎哭泣着,这一次是真的陷入哗变,甚至炸营的临界点了。
“嚷嚷什么!那只是魔法,普通的魔法!维杰中校,带你的人去稳住局面!我再把宪兵也交给你节制。允许你砍五百个脑袋,但若是炸营了,就把你自己的脑袋送过来!”杰夫中将大声喝道。
中将阁下麾下那个皮肤褐黄额上有犄角外加地包天一看就有兽人血统的卫队长行了行礼,提着大砍刀去了。这位中校手下有两百人自属于司令官精锐卫队,再加上一百五十人的宪兵,算是这支军团中唯一还保持了组织度和斗志的存在。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这终究是一个神秘学盛行的世界。这些少数精锐虽然也在为方才那神迹般的场景震撼得近乎无言,但在军官们的喝令之下,总还是能忍着心头的恐慌和战栗,恢复一定的冷静执行命令的。
总之,当几十个喊得最厉害跳得最欢脱的倒霉蛋的脑袋被挂上了旗杆,方才的骚动总算是被镇压了下去。当然,我们还要感谢桥对面的敌人也实在不是啥精兵,一方面午饭还没吃完,一方面同样也在为刚才的奇景而震撼无言,要不然乘这个机会来个全军突击,战局就实在不好说了。
“他,他,这……我们啊不,他们到底是在和怎样的存在战斗啊!”阿莱克森脸颊抽搐着,低声嗫喏。这位门阀贵族中一直以来都以冷静理智著称的人,此时的目光竟然有些涣散。
赫多斯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叹息了一声,道:“好在,我们现在是站在他这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