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甚至还不如秦家的三代们。
如怀道善道他们的儿子,年纪大些的如今好几个已经或通过科举中了进士,出任县丞、参军,或是通过门荫三卫侍官起家,做了校尉或参军等。
虽然不能跟秦琅的儿子们比,但表现出色的几个,已经做到了县令或州参军了。
进士都出了几个。
而秦珣这支呢,老子没本事,光靠躺在父兄的功绩簿上混日子,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本事,大好的资源,却光顾着享受了,儿孙倒是生了一堆,没一个出息的,一个进士都没,甚至举人都没考到,全靠着门荫入仕,也没一个做出点成绩来。
长孙无忌一倒,秦珣还不知道要努力,如今被彻底削爵夺封,却怪起兄弟来。
老四哪会惯他。
老六更直接,扬起沙钵大的拳头,老五吓的脸色发白,赶紧闭嘴。
这时他才想起,这几个家伙确实早就出去自立门户了,也因此,秦琼传下来的七子,早分为了七公房,原本秦珣做为嫡子,他这支是大房,也称为齐公房,可现在齐国公的爵位都改授给老三秦琅的庶长子秦俊了。
秦珣望向俊侄秦俊,目光不善,不敢再对老四老六他们说狠话,就仗着是长辈来教训秦俊。
可秦俊却只是呵呵两声,然后也不理这位叔父了,直接跟秦理他们走了,扔下他一人站在那。
“狗东西,目无尊长,不过区区一个妓妾生的庶子,也敢如此!”
可没有人理会他。
这时几名千牛上前来,目光不善,却是如对犯人一样,要他先到宫门处去把金鱼袋金鱼符等进出宫门手续都注销清楚,还要交出官印等相关东西。
秦珣大感屈辱,却又不敢做声。
远处。
广南道经略宣抚使、镇南大都督府长史、交州刺史、静海军使程处默正好看着这一幕幕,他旁边是广州大都督府长史、广州刺史、镇海军使牛建武等几人。
“哎!”
谁能想到,如日中天的秦家也会受此之灾,更想不到的是,堂堂齐忠武王的嫡子如此不堪呢,倒是忠武王的几位庶子可惜了。
“大郎倒是一表人才啊。”
卫尉卿、右卫将军、鄂国公尉迟宝琳抚须,“年轻有为,身上有当年秦三郎的几分影子。”
因为当今皇帝避讳旨意,而被迫把名字见虎改成建武的牛二,也是点头。
想当初武德朝时,他们这些山东军功二代,其实在长安的勋戚子弟中有些不入流,虽然父辈们身上也有国公郡公爵,可别人根本瞧不起。
当初长安最得意的勋戚子弟是太子、齐王、柴绍、李神通、罗艺、裴寂等家的子弟们,杨裴韦杜诸家的子弟,哪个不比他们得意。
所以当初山东庶族豪强出身的军功子弟们,更加抱团,其中同是瓦岗出来的秦程牛诸家子弟们,就关系更近。
时过境迁,几十年后,他们这些人也都差不多快老了,再回头来看,他们反而成了大唐最顶级的勋贵了,柴令武、房遗爱、杜荷、赵节等人早就骨头都成渣了。
秦琅不用说,如今都已经是分封海外,爵为亲王,官居一品的太师了,程处默也凭着当年随秦琅征南蛮、开通海之功,升镇广南,到如今已经彻底成为大唐南疆柱国。
牛建武呢,统带水师多年,打辽东征朝鲜,屡立功勋,到现在也成了一镇大吏,坐镇广州。
“你们说,这把火不会再烧下去了吧?”
尉迟宝琳问。
尉迟家早成了勋臣中的边缘家族,他靠着女儿生的多,到处联姻朝中权贵,才算改善了一些,可如果秦家若是也要跟长孙家一样被彻底清算的话,那他尉迟家可能也要遭受池鱼之殃了。
对于刚有些起色的尉迟家来说,这无异于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