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兵的这番话似乎真有作用,方晓婷听了以后,情绪缓解了不少,红肿的双眼望着他,缓缓道:“我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并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她就会……。”想起母亲惨死的情景,她不忍往下说,也许这件事情会永远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上。
“方护士,据我所知,你母亲和那位黑衣女人是同门的师姐妹。”黎兵还是忍痛说出了他所知道的。
“不可能的,我从来没有听说母亲有什么同门,何况她只是非常普通的一位妇女。”方晓婷信誓旦旦的道。在她的印象里,母亲的确是一位普通的家庭妇女,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这么大。
黎兵听闻后,觉得蛊奴似乎有意隐瞒方晓婷一切,而且怎么看她们也不像母女关系,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可是他又不便问出口,他沉默了,虽不想说,但仍是开了口:“你对你母亲以前的一切了解吗?那名黑衣人出现在你们面前时,说了些什么?事关重大,希望方护士能如实相告。”
虽然她不想说出一切,但又感到发生的事情确实很蹊跷,所以忍痛讲出了一切。
原来方晓婷仍在襁褓中时,被蛊奴在一座桥下拾得,当时婴儿的她已处在奄奄一息中,后来被蛊奴救活,直至四岁时开始,她的母亲便不断的搬家,自己和母亲也是居无定所,荒废的工厂、窑洞、到处租房子,含辛茹苦将她抚养成人,期间她的母亲有一癖好,便是喜欢吃毒虫,第一次被她发现时,那时她才十二岁,当时的确感到很恐怖,甚至阻止自己的母亲,她很不解,当时母亲只是说她靠这种方式来续命,她的这番说词,方晓婷至今也搞不懂,直到自己18岁那年,自己的母亲每到月圆之夜,肯定会发疯一次,为了赚钱为母亲看病,才会一身比基尼装出现在林少的车内,做他的伴车女郎。可是,走了好多家权威的医院,检查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身体健康,毫无疾病。却也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只能这样生活了,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惨死。
方晓婷的眼泪早已哭干,不过从她颤抖的声音,便可以看得出她的确很悲伤,她的命运真是悲惨。竟然被自己的生身父母所弃,被人收养,却没有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
黎兵轻叹了口气,也将初次遇到蛊奴的事说出,吃毒虫,并将黑衣人亲口承认是她的师妹,两人一起回五毒教之事,都告诉了方晓婷。
她很惊讶,怪不得母亲那些日子神秘失踪,时隔多日却又返回,想不到返回才几日,便惨遭毒手。经过仔细的分析,她认为黎兵确实不是说谎。
“方护士,那名黑衣女子究竟说了什么话?又是如何下的毒手?”他的眼睛不敢看向这位命苦的女孩,自己问出的这番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方晓婷的美目眨了眨,柔声道:“我依稀记得母亲看到她很害怕,而且那名黑衣人也是位女人,只说主人有令,自己也无能为力。然后她便吹起那种竹制的乐器……。”她将事情还原,讲给了黎兵,表情悲痛。
他却听得眉头暗皱,苦思冥想只能得到一种定论,那就是下令杀死蛊奴的人是她们的主人,很有可能便是五毒教的教主,而且蛊奴的死状,的确也像是中了一种很霸道的蛊。
“方护士,我送您去医院吧!”
方晓婷很痛苦,仿佛被这个世界所遗弃,凄惨的身世,悲凉的人生。
将她送至市医院后,安慰她一番,并承诺以后遇到任何困难,都要告诉他。并鼓舞她不要自暴自弃,毕竟等待自己的,还有光明的未来。
一切安顿完以后,黎兵给三哥打了个电话,还真如老陶所说的,此刻正在泡妞儿呢,和钟小琪一起吃饭。简短聊了几句后,自己也没在打扰人家谈情说爱,便给福伯去了电话,家里一切正常,黎兵交代自己不回去吃晚餐,特训完便回去。
看看时间还尚早,便来到一家快餐厅,环境舒适,客流量也可以,刚刚坐下,一位略微发胖的服务员迎了上来,介绍些本店的主打菜肴,热情服务的态度让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