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容仍是一副笑脸,拱手道:“这位大叔,是你们主动寻上门来,我们总得自卫,何况这位铁牛一直在叫嚣,人家也同意一人要单挑三虎,我们唐家仍是出战一人,并且相让五招,这似乎并不算坏规矩吧!”
老者一阵大笑,步入场中,朗声道:“你们唐家是否还有人与我一战?”老者摘掉大檐帽,眼睛也未看,随手将帽子掷向远处,稳稳挂在十米外的枯树枝上。这个力道,手法、精准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这一手震惊在场所有人。
唐门素以暗器之名闻名于世,老者掷帽子的手法如此厉害,可见他在暗器上的功夫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郑三金和陶洪志二人同时感到惊骇,因为此人在何宅时便已在随从中,一直也没有出手。从他刚刚显露的身手来看,此人的武功要远远高于唐铁牛。
一位唐铁牛就已如此难缠,如今又多出这么一位老者,这可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来人可是唐继海?”
老者朝声音处望去,一位老人踱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出,目中精光四射。老者暗道:“唐继饶,你终于还是出来了。”脸上严肃,拱拱手道:“继饶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唐继饶抱了抱拳道:“继海老弟的雄风也不减当年啊!”
“好说,前段时间我文武两位兄弟可是败在你们唐家?”
“此事一言难尽啊!继海老弟若是为此事而来,我唐继饶一人承担便是。”
那文武两兄弟正是唐继文和唐继武,唐家庆典时,分别被黎兵击败,而如今的黎兵又是唐家的女婿,所以这件事唐继饶一人扛下来也并无不妥。
“你我兄弟数十年不见,想不到今日却要兵戎相见。”唐继海略有一丝哀伤,这便是惺惺相惜吧!两位暮年之人,其实早已没有争强好胜之心。
唐继饶打量着唐继海,发现他的脸上挂满了无奈和哀伤,心中一动,暗暗道:“怎麽,难不成继海兄弟有什麽难言之隐吗?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无奈。”随即高声道:“继海兄弟是否有难言之隐,我们何不坐下来把酒言欢,忘却一切烦恼。”
唐继海沉吟了半晌,语气一转:“继饶兄的好意兄弟心领,今日来此便是验证谁才是唐门的正统,咱们还是各凭本事分胜负吧!”
唐继饶似乎发现哪里不对劲,深深陷入沉思中,竟然没有回答唐继海的话。
“都是唐门之人,非要分个高低胜负吗?”唐婉容浓妆艳抹,轻启红唇道。
“你是何人?”
“爷爷,她就是唐家的现任家主。”唐玉霜的美眸瞥向唐婉容,略有一些嘲讽。
“唐家何时轮到女人来掌家了,看来唐家的男人真是窝囊。”唐继海这句话得罪了在场所有人。
唐玉霜也是女人,但是听爷爷之话,似乎很瞧不起女人,但是她却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面覆薄冰站立在一侧,看得出她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