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金推开门,望着老人身上搓下来的泥丸还散发着阵阵恶臭,捏住鼻子道:“好臭啊!我真佩服你,这样你也能忍得住。”
黎兵拿条毛巾,冷冷道:“你还是出去吧!免得污了你的鼻子。”
郑三金打量着老人身上搓下来的泥丸,忙松开手,堆着笑脸道:“小黎,你歇一会儿,让三哥搓一会儿。”
“不用了,很快就会搓完。”
郑三金的眼珠转了转,急忙上前,抢过搓澡巾,笑着道:“您快去歇一会儿,剩下的交给我。”
黎兵心里暗暗得意,面上却仍是很冷,立马开口:“事先声明,这可是你自愿的,我可并没有强迫你。”
“行啦!您还是乖乖的休息一会儿吧!”郑三金面带笑容,用力的搓着,看起来还挺专业。
黎兵暗道:“一会儿不哭才怪呢?”缓缓起身,严肃地道:“我先去休息一会儿,病服在这里。”黎兵指了指墙上的衣服架,转身出了洗澡间。
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离苏静文下班时间还有段距离,左右无事,他便躺在病床上,头部刚刚压在枕头处,一阵寒意便袭向头处。
黎兵慌忙起身,望着枕头怔了怔,又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发现并无大碍,暗自寻思了一阵,他认为这是和李致远斗法所致,重新又躺在床上,结果仍是一样,阵阵寒气顺着头部传遍全身。
他迅速坐起,打量着枕头,用手轻轻抚向枕头,却什麽也没有发现,只有丝丝寒气侵入身体。
黎兵心想:“真是奇怪,怎麽会这样?只要身体触及这个枕头便会传来阵阵寒意。难道说,枕头里有东西吗?”他急忙拿起枕头,触手仍是寒意浓浓。咬着牙关将枕头拆开,一块玉佩跌落至床上,这块洁白的玉佩晶莹剔透,中间却雕刻着一条玉龙,玉佩周身却有四个不知什麽朝代的古篆。他尝试着拾起玉佩,入手处冰冷彻骨。
他对玉的研究并不算行家,但是这枚玉却是他见过最奇特的一枚。不知不觉,他已经忘记这枚玉所带来的寒冷,独自一人陷入沉思。在他看来,这块玉一定是梁洛明生前所有,不知他为何会藏在枕头里,何况他已是一位疯傻之人,又怎么会在乎这块玉佩呢?而这块玉佩究竟又有什麽价值?还有这些神秘的篆体,又代表着什麽?诸多问题困扰着黎兵。
洗澡间传来门响的声音,郑三金背着仍然昏睡的老人,大汗淋漓地道:“快过来帮帮忙,真是累死人啦!”
黎兵从深思中醒来,迅速将玉佩揣入怀中,将老人扶在床上。仔细打量,这哪里还是一位脏兮兮的乞丐,分明就是一位五官较好的男人,看得黎兵是心惊肉跳,他觉得这位男人好眼熟,似曾相识。只不过男人的脸上胡子拉碴,皱纹密布显得很沧桑。
“怎麽样?没有让你失望吧!把他洗的干干净净,若是把胡子刮掉,头发理一理,他身上就再也看不到乞丐的影子啦!”郑三金得意洋洋,似在炫耀自己的功劳。
“三哥,能看出这位老伯的年纪吗?”
郑三金打量了一阵,道:“看样子也得六十多岁。”
“不……。我感觉他没有六十岁,一位常年迎着风雨乞讨的人,变得苍老很正常,但是直觉告诉我,他没有六十岁。”黎兵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