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关霸天的嚷嚷声和尹燕晶的呼声,但是这一切为时已晚,在特警的一阵威严声中,关霸天被捕。
黎兵回到酒店,嗅着被子中的残香,想起了唐雨柔。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里居然莫名的起了一丝恐惧。凌晨三点给苏静文去的电话,将人家吵醒,自然换来一顿挨骂。苏静文称明天还有重要会议,聊了几句便陷入沉睡。打给上海的唐雨柔却迟迟没人接听电话,这种恐惧感变得更加强烈。
他翻身起床驾车朝上海市奔去。
途中他手机不断的拨着,一直无人接听。快到上海时,电话响了。
他兴奋的抓起手机听在耳边,对面却传出一阵低泣,而且声音并不是唐雨柔却是刘依依。
他彻底慌了,手机掉在地上。通常这种情况是最可怕的,他的担心也终于应验了,唐雨柔出事了。
通过车技疯狂的麻痹着自己的大脑,他嘴里不断念叨着医院的名字,那是刘依依告诉他的。
来到医院,民警们正在与刘依依交涉,她早已哭得双眼红肿。
黎兵看到这一切大脑一片空白,木讷的朝着刘依依行去。
“对不起,我不该让她回到上海,都是我不好。”刘依依痛哭流涕,早已不顾自己的身份。她确实很内疚,正是自己的执着害得唐雨柔返回上海,才导致悲剧的发生。
当医生面露惊慌的走出时,黎兵第一个上前,紧紧抓住医生双手,急着道:“我是病人家属,她究竟怎么样?”
医生低声道:“面部百分之九十五的灼伤,以后这张脸恐怕……。”医生也是不忍,轻轻叹了口气。
黎兵微有些庆幸,那就是唐雨柔仅是面部灼伤,脱离了生命危险。只要人活着就是最美好的一件事。
他讷讷的道:“刘董,她到底怎么了?”他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唐雨柔究竟因何住的院。
“她……她的面部被泼了硫酸。”刘依依低着头抽泣。
“谁泼的?到底怎么回事?”黎兵反而松了口气,心平气和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雨柔被送到医院后,医生通过电话联系的我,
他望着不远处的民警,轻轻行了过去。刘依依也跟着走了过去。
经询问,民警说通过监控显示,当时有两位戴着口罩的年轻男子靠近唐雨柔的车子,不知他们说了什么,那两位男子一起从车窗泼着硫酸。而且当时事发的地点就是在十字路口处。
黎兵双拳握的紧紧,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种表情将办案民警吓得心惊胆颤。他沉默了半晌,说道:“这岂不成了无头案。”
“先生,您放心吧!这件事我们警方一定会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黎兵重重点着头,望着满脸缠着绷带的唐雨柔,他痛苦的离去。
七点来到事发地,望着两旁的商铺,他逐一走进去。询问了半天也没得到线索。
正一个人浑浑噩噩望着马路时,身边经过几位学生摸样的男女,边走边聊天。
“这哥俩平时穷的就差没要饭了,这几天突然暴富了,每人买了一辆丰田霸道。”一位瘦瘦的戴着眼镜的男子边走边说着。
“他们家有那个条件吗?”一位扎着马尾的女生疑惑的问道。
“有一位父母是工薪阶层,另一位是住在乡下,而且又是单亲家庭。”一位矮小的男子很不屑的说着。
“那他们还吹牛说父母突然间暴富。依我看,这钱肯定不是光明正大来的。”一位胖女生提出了质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切被黎兵听到。他脑中飞快闪过民警的话,那就是从眼神和身材来看,这两位男子很年轻。这“年轻”两个字盘旋在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