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委哼了一声:“人没看上你,她能当众给你献花?你当然人女同志的脸皮,都跟你们男人一样厚吗?”
雷军眉头皱了一下,他刚刚确实只当对方是单纯地送个花,至于文工团女兵们脸皮,前一阵恰好有文工团女兵倒追部队军官且成功的事例,所以他并没把她们这些文艺女兵,跟村中那些跟家人以外的男人说句话就脸红的羞涩姑娘等同视之。
想了想,他对周政委道:“我有未婚妻了,对那位女同志没有任何想法。”
“你那未婚妻不是说前一阵退婚了吗?”周政委一脸讶然。
雷军很少对外谈私事,周政委知道这事儿必然跟祁阳脱不开关系,心里给他记了一笔,认真回答周政委:“不是原来的未婚妻,我在返回部队之前与一个姑娘新定了亲。”
这下周政委是真的吃惊了,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哈哈大笑:“好小子,你这是无缝相接啊!”
这话雷军不好接,周政笑完又问他:“你年纪已是老大难了,怎不直接结婚,定什么亲啊?”
这个问题好答,雷军回道:“她年纪还小,等她到了结婚年纪,我就提交结婚报告。”
周政委更是惊讶:“你的未婚妻倒是一个比一个小,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又问他,“那姑娘什么时候成年啊?”
雷军被那句“老牛吃嫩草”说得有些脸红,但对于齐悦何时成年,他还真不知道,只含糊地回道:“快了。”
周政委追问:“快了,有多快?我可是等你这顿结婚酒等了好些年头了。”
到最后,雷军也没给他一个准确的时间,毕竟齐悦之前说过要给她两三年的时间考虑。
“考虑”两字可以直接去掉,但何时结婚,他真没有底。
应付完周政委,雷军回到宿舍,展开齐悦的信,又从头看了一遍,看到她说她不会去取汇款单上的钱,眉头微皱。
这两三月,除了开始向祁阳借过一笔钱外,其他的都是他的工资和津贴,以及收回他原来借出去的那些钱,所以他的经济状况真的没有齐悦担心的那样窘迫。
目光重新落在信纸上,看着她说她见了周琼,了解到他在部队的生活习惯,很是郑重的叮嘱他吃饭时不要狼吞虎咽,以免对肠胃造成伤害。
雷军伸手按住自己偶尔会胀痛的胃部,心底好似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她这么好,让他如何不爱她?
他想她,想她立刻就成为自己的妻子,但这显然不可能。
他从抽屉里取出新的信纸,落笔第一时间询问她的生日,心底决定,待她成年那一日,他就向部队提交结婚报告,他等不及三两年之后。
这些心思自然没有写出来,他只例常问了齐老爷子的身体,问她钱是否够用,又告诉她,他的工资还有剩余,让她尽快取了他上次给她汇去的钱,放心用。
又道他记得她的叮嘱,以后都会放慢吃饭的速度。
至于部队的特殊环境,让他有的时候必须狼吞虎咽,他则没有告诉她。
而后林林总总写了一堆,几乎没有一件大事,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写信方式与齐悦如出一辙,或者说,他下意识的想要跟齐悦相同。
写完信,他才想起还有另外一封信没看,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周琼的信,拆开信快速扫视,但很快速度慢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也变了。
信的一开始,写了与齐悦的相见,齐悦信中也有写过他们那次相见,所以他开始有些漫不经心,这漫不经心中还杂夹些许妒忌,但很快看到周琼写到他在卫生所看到黄秋实握住齐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