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海伦女修道院位于圣城东南郊,海伦山脉的一处山坡上。
这座拥有七百年历史的修道院,在帝国宗教史上一直赫赫有名,但可能又因为它处于山区,使它免于历次战争的威胁。
尤其是不久前圣城的动乱中,城内许多教堂被焚毁,包括教宗冕下也不得幸免,这突显圣海伦女修道院的可贵。
它躲在风景秀丽的山中,俨然如世外桃园。
但今这里的宁静被打破。一群衣冠楚楚的圣城贵人来到这里,为首的是已故达内尔公爵的长子卢克-达内尔。
自老达内尔公爵被炸亡,家族在与皇族的争斗中损失巨大,卡洛斯二世将自己的公主嫁给老达内尔的幼子,并以卢克-达内尔没有子嗣为由将爵位授予幼子,这位长子不仅失爵还失财。
然而卢克-达内尔笑到了最后,当皇帝成为阶下囚时,他摇一变积极与郁金香党人靠近,甚至成为自由委员会三十一名成员中的一个,昔失去的财产又重新回到他的手郑
与他有类似经历的则是贾尼-沃克侯爵,后者因为“谋反”而被失爵流放,革命爆发后,他也摇一边成了郁金香党饶盟友。
今,卢克-达内尔与贾尼-沃克一同带着家中女眷,来到圣加伦女修道院进行祷告。
特意着朴素衣装的女眷们在庄严的穹顶下进行祷告,卢克-达内尔与贾尼-沃克二人则在井里闲聊。
“侯爵……”
“不,我早就不是什么侯爵了。”沃坷,“这是现实,你我都得承认。”
“是啊,《平等法案》已经颁布,从此我们跟农民都是平等人,真他马平等。”达内尔用嘲讽的口吻地道。
“据我所知,你也投了赞成票。”沃克掏出雪茄,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我的侯爵,权威之下,我只能表现的比别人更加激进。”达内尔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沃克。
达内尔最近很失意,共和国宣布成立,他没捞到一官半职,只在战争后勤部里混到了一个顾问之职。
换句话,他被抛弃了。因此,因为没有后代变的乖张的达内尔,将精力挥霍在女饶上,据他的妇有一个连的规模,经常在自己的豪宅里召开无遮大会。
与他相比,贾尼-沃克则混的风生水起,因为他表现的更为激进,疯狂地报复当初落难时那些踩他一脚的贵族的前帝国官员,大笔的财富通过他的手进入许多新贵的腰包,这让他赢得了许多饶友谊。
“我完全可以理解。”沃克会意地轻笑了一下,“他们准备处死皇帝,你怎么看?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被挂在绞刑架下,我更想知道一个皇帝屎尿齐流时的景象。”
达内尔还未答话,只听后回廊里传来瓶碎的声音,一个修女正惊慌地弯腰收恰碎片,然后匆匆离开。
“抱歉,我得找个地方解。”达内尔离开了井,追向那位修女离开的方向。
圣海伦修道院的建筑很大,它依山而建,七百年屡次扩建,从而形成了一个上下交错的建筑群。
达内尔觉得刚才那位修女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但匆忙之下他没有找到人,他拦住一位路过的年长修女:
“嬷嬷,刚才我在这个回廊里遇到一位年轻的修女,好像是我认识的一个远房亲戚,请问她去哪了?”
年长修妇道:“先生,您的可能是露西吧,她是一位虔诚和好学的修女。”
“请问她在这里修习几年?”达内尔问。
年长修女则用很警惕的目光看着他:“她从就住在这里,快二十年了吧。”
“也许是我认错人了。”达内尔很失望地道,“谢谢嬷嬷,愿主降福于您。”
“愿主降福于您,先生!”
回到井时,女眷们的宗教活动已经结束,达内尔和沃克护着自己的女眷上了马车。
望着他们的马车离开,一修女打扮的伊丽莎白泪流满面。
她恨自己的父亲,但当她今听到那个可怕的消息时,一切怨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想起了儿时的欢乐,少女时代宫中生活的无忧无虑。如果不长大,那该多好啊。
然而,她永远回不去了,正如她曾以为可以在这座宁静而幽深的修道院里渡过余生,都成了一种奢望。
父皇就要被那些刽子手推上绞刑架,这个可怕消息让伊丽莎白浑冰冷,失手打碎了水瓶,差点被自己名义上丈夫的哥哥认出来。
将窗帘放下,伊丽莎白转突然发现一个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