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脑袋疼,就是pì股疼,nǎi也疼,反正就是请假,然后去教育局找关系,纷纷想调离这里,不仅是老师,就校长都想调走。
镇中学很像是县医院似的,已经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了。
陈楚看着班级后面的那一堆每年冬天都用来搭炉子的砖头,还有那些已经烧得被煤烟熏得发黑的炉筒子,不禁觉得不知道今年冬天还能不能用到他们了。
他不禁有些失落的模样,感觉曾经同学们暖暖和和的围绕在火炉旁边,听老师讲课是那么的幸福,或者幸福只能是过去得不到的时候才能被称之为幸福……
陈楚正捉摸着,忽然马小河跑过来说:“陈楚,不好了,有人要来打你了!”
“嗯?”陈楚皱了皱眉问:“谁?人哪呢?”
马小河虎头虎脑的说:“人在校外呢!好像三四十人呢!”
陈楚一晕,心想这小子说话怎么也这么不靠谱了,还三四十人?扯淡呢!
正这时,王伟也跑进班级说:“陈楚,有人喊你出去呢,那边不少人……”
陈楚一晕,心想这***是真的了。
随后又淡定的笑了笑,随后迈步走了出去,王伟溜一下没影了,陈楚也没在意,马小河却在旁边跟着。
两人走到了大墙根儿,往外面一看,陈楚也有点迷糊了,心想我糙!不至于!我***得罪谁了?一群脑袋,马小河说的三十人都是少的了,陈楚简单的数了数,得有将近四十人了,长头发的居多。
妈的!这么多人打个几把啊!干脆让人踢得了。
陈楚心想,不出去也不行,出去肯定挨揍了,忽的,他想起以前自己埋在大墙根儿的一把‘攮子’了。
‘攮子’也叫刀,圆锥形的,中间带有深深的血槽,跟三棱军刀有些相似的,那是老疤的,他从老疤手里夺下来的,然后埋在大墙根了。
陈楚不禁想起张老头儿早上跟他说的话,说什么万事要忍耐,万不可冲动云云的……
心想张老头儿可能猜测的挺准,不过这种事儿是躲避不了的,就像闫三似的,你不揍他,他就没玩没了,只能跟他打,除非你服软,天天被人家欺负,那就豁出去一头了,不是你闫三躺医院里头,就是我陈楚躺医院里,反正受人欺负那就是永久的。
像这些人,自己要是今天怂了,这帮人都能打到自己家里去。
妈的!陈楚脑筋蹦起多高,走到大墙根埋攮子的地方,脚先踢了踢土,随后找了根木棍挖了出来,对方他也不知道是谁,是什么人?反正今天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干,老子就豁出去了,捅死一个赚一个,捅死两个赚一对!打架就不能瞻前顾后的,不然只能是被人欺负的命儿了……
陈楚掏出了攮子,除去上面的土,又把那布袋抽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带着深深的血槽的两尺长的刀身便显露出锋芒,便像宝剑出鞘一般,寒光一闪。
这时,陈楚就听头上咔嚓一声,接着大树叉子直接落到脑袋上,啪的一声,把陈楚zhà的晕头转向的,心想麻痹的,那帮人不讲究啊,没打招呼就跳过大墙这边下手了?
陈楚有点迷糊,眼前金星乱转,就听上面马小河喊:“陈楚,你看看够粗不?”
陈楚一睁眼睛,看马小河爬在树上胳膊还在往下使劲儿掰着大树叉子。
刚才那碗口粗细的大树茶从上面落下来,而且枝叶繁茂的,加上落下的贯力,直接砸到陈楚的脑袋上了,现在马小河那虎小子还在晃悠着。
陈楚气得差点岔气了,心想你***没事儿掰这玩意干毛啊!老子没让人干死,倒差点让你给***砸死了。
陈楚不禁冲树上的马小河喊:“你干啥?给我下来!”
马小河答应了一声从树上出溜了下来。
都说农村天天土豆白菜大萝卜的,吃的东西没啥营养,但是人家马小河天天吃这玩意,家里大米都没有,就是苞米面,大碴粥,大咸菜嘎达,但是人家这体格都一米八了,虎背熊腰,跟没毛的大狗熊似的。
而且就是就有劲儿,陈楚跟他掰腕子,两个手上都不是对手,就是马小河有些憨,这时马小河挠着脑袋嘿嘿笑笑说:“那啥,咱不是要跟那帮人干架么!你有刀了,我啥都没有啊!”
马小河说着捡起这大树茬子,当着陈楚的面两只大手像是熊瞎子巴掌似的,开始嘎巴嘎巴的把这些枝杈都掰断了。
有的枝杈都跟小孩儿的胳膊粗细了,这虎小子瞪着眼睛,恩恩的哼了一声,憋出个pì,嘎巴一声也掰断了。
陈楚一阵头晕,心想麻痹的马小河你真***人才啊!
不到两分钟,一根粗长的大bàng子,跟一颗小树似的,已经被马小河收拾的光溜溜的了。
他大嘴一裂,哈哈笑说:“陈楚,你看我这家伙好!咱一会儿出去***lún死他们!糙!”
陈楚脑袋忽悠忽悠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这把两尺长的攮子,再看看人家马小河手里两米来长的大bàng子,心想,你这一bàng子抡死我得了,妈的,今天能出人命!..
第三百零一十七章 兄弟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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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跳过了墙头,陈楚还好说,攮子别在了后腰上,随时能抽出来,别人还发现不了。
马小河见他别了攮子,自己的这大棍子也想藏起来,不过往哪塞?这虎小子掏了掏裤裆,又摸了摸pì股,最后两腿骑着,陈楚看着直皱眉。
“你就直接拖着走得了,你累不累啊?”
马小河挠挠头,一把扛起了两米来长的大bàng子,这虎小子,跟扛着跟小木棍似的,一天感觉不出累来,这小子没爹没娘的,娘走了跟别人过日子去了,爹死了,**岁就跟着爷爷nǎinǎi过日子,有的时候牲口不够用了,这虎小子就带上夹板拉车,速度不比驴慢,还都是连跑带颠的。
也就是天生的一股虎劲儿了,想着她二婶光pì股的模样自己都撸出去了八次,这方面算是陈楚的偶像了。
那伙人就在那站着,陈楚看了眼马小河说:“你……你这胖子太长了,别一会儿真打起来lún到我身上,缩小点。”
陈楚看着马小河的大bàng子,真心害怕,这虎小子说他缺心眼,毕竟从小学到初中这么多年的同学了,基本上可以说是光着pì股玩泥巴长大的。
说人家怀坏话不好,但是这货真抡起这bàng子来,两米长的直径,自己在旁边不是找抽么!这么粗的大家伙刚才从树上掉下来都把自己砸迷糊了,要是抽到身上别过去了。
“马小河,整小点……”
马小河点点头,停下来试着掰,根本掰不动,用脚踩也不行,陈楚说我站在上面,你撅断,不过陈楚一百一十来斤儿,站在上面根本不够分量,马小河一把拉陈楚,陈楚蹬蹬瞪退后三四步,差点被推一个腚墩。